虽着一身锦袄衣裙,但却又有着少见的冷静。嫣娘看着宋锦安的背影,蓦然想到昨日她所言。
“宋姑娘应当也有苦衷吧?”嫣娘问。
宋锦安倏地回头,“苦衷?”
她慢慢合上小窗,敛笑朝嫣娘走去,“嫣娘此言何意?我倒是不明白。”
“宋姑娘既是自幼在霍家长大,又是户部尚书之女,为何会在小小的福鹿县待了那么些年?宋姑娘定然也有苦衷吧?”在福鹿县待了那么些日子,嫣娘也已然将几人之间的事问的清楚明白,也愈发好奇宋锦安为何去福鹿县待着。
“算不得苦衷,我是心甘情愿。至于为何会在福鹿县待着,说出来倒也不怕嫣娘笑话,无非是想学医术罢了。只是自古女子学医的少,我这才迫不得已去了偏远之地拜师学医。”宋锦安笑笑,听见敲门声缓步朝门口走去。
是客栈里的伙计前来送热水,宋锦安顺手接下。
但那伙计却探头往屋内多看了一眼,宋锦安皱起眉看他。伙计似是察觉不妥,忙收了眸光,低着头去旁的屋子送热水。
等关门后,宋锦安顺手倒了两杯茶水,她笑道:“我虽不知嫣娘究竟是为何事才帮那些人做事,但若是有朝一日要我出手相帮,我定竭尽所能的帮你。”
端着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递到嫣娘手中。
“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嫣娘若是想明白了,且信我一次。”
嫣娘接过茶水,暖了暖冻得发僵的手指,低垂着眼帘盯着杯中水,苦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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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待众人睡下,却有一行人鬼鬼祟祟的进入客栈。掌柜的端着一盏烛火,冲着为首之人指了指二楼,又低声道:“二楼全都是。”
为首之人冲着身后人挥手,二三十人蹑手蹑脚的往二楼去。
黑衣人在进入二楼后,没了烛火的映照,如同隐入黑夜,再难寻见。
站在掌柜的身侧之人余光一瞥,从荷包中掏出两锭银子,“你若想平安无事,只当不知此事。否则,自己一家老小会是何下场,你应当明白。”
掌柜的哪里敢接下银子,吓得连忙说道:“能为皇家办事,是小的的富气,银子就不必了。只是我那一儿一女……”
“等抓了这几人,自会将你那一儿一女送回。”男子眼眸如刀,看向二楼。
随着阵阵难闻的味道,二人同时朝着外面走去。
恰在此时二楼响起阵阵喊声:
“是迷烟!”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竟敢给小爷用迷烟!”
“嫣娘,快遮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