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十八匹马才是,怎会少了一匹?
“今日可曾派人在八达县打探消息?”霍无妄问。
徐尘散一怔,想了想才道:“没有。怎么,出了何事?”
霍无妄回头看他,“少了匹马。”
闻言徐尘散慢悠悠起身往门口去,看到院内的那些马匹,顿时笑出声来,满不在乎道:“兴许是栓在后院了,再不然便是有人骑马在八达县打探消息去了。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何须如此在意?”
他拍了拍霍无妄的肩膀,“跑了一整日,你好生歇着吧,明日还有事要做呢。”
恰在此时,丫鬟走进西厢房,低着头道:“霍公子、徐公子,老爷请二位前去用晚饭。”
霍无妄冷冷嗯了声,等丫鬟退下,回过头就见徐尘散慢条斯理的解开包袱,又将里面的衣裳逐一拿出。
虽是并无贵重物件,但还是看一眼放心些。可直到仅剩最后两件时,却突然愣在原地。
霍无妄站的远,看不清。见他拧着眉盯着包袱内的东西,沉声问:“丢了何物?”
“没丢。”
他回过头盯着霍无妄,又稍稍弯下腰,将包袱中多出来的东西拿起,“但多了块腰牌。”
腰牌上刻着“徐”字,显然是徐元盛的那块腰牌。
可这腰牌合该在宋锦安手中才对,怎么会在他的包袱里?
徐尘散急忙往门口走去,“天地良心,这腰牌绝不是我从锦安妹妹那偷来的。如今父亲派人对你出手一事还未能查明,我若是去将腰牌偷来,无非是证明我做贼心虚。霍二,你我相识多年,你应当知道,我不会如此!”
他只顾着为徐家、为自己解释,倒是不曾细想过包袱为何会被系紧。
霍无妄却想得明白。
这腰牌显然是有人刻意塞进徐尘散包袱里的!
除了宋锦安,绝不会是旁人了。
他脸色越来越黑,眸光一转看向对面的屋子。
正巧嫣娘打开房门走出来,手中锦帕遮唇,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玉指轻轻揉按着太阳穴。
“安儿呢?”霍无妄急切问。
他阔步上前,还没到嫣娘面前,就听她说:“宋姑娘今早言说来了月事,不便住在西厢房,便和郭夫人商谈,前去后院住几日。正巧与郭大小姐做个伴,午时便搬去了。”
说着就又打了个哈欠,眼底也跟着闪现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