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宅张管家。”霍无妄柔声道。
宋锦安余光看向案几上的账簿,又看了看面前之人,“等寿宴结束,带他去见国舅爷。需得二人同时在场,才能将此事问个清楚。”
语毕转而便去到案几前,拿起一本账簿翻看。
霍无妄搬来椅子,放置其身后,“安儿身子不适,怎的亲自来了?此事交由我与徐三审问即可,倒也不用安儿亲自前来。”
“事关重大,交由郭宅的家丁前来传话我不放心。”她余光看向身后,慢慢坐下,“除了这些账簿,可还有别的证据?”
“还有密室的药材。”霍无妄道。
宋锦安在听到密室二字时,顿时皱起眉,“那些药材……如何了?”
屋内陡然静了。
霍无妄轻轻吐出三字:“发霉了。”
宋锦安带着几分惋惜道:“可惜了。”
徐尘散在一旁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样,一时竟忘了想说的要紧事。直到留意到宋锦安始终在翻看账簿,他才突然想起:“对了,这国舅爷不识字!”
宋锦安和霍无妄同时回头看他。
徐尘散又重复一遍:“他不识字,此事是前院那些百姓说的。”
语毕眸光看向此时口不能言的张管家。
“只怕账簿上那些名字,全是张管家写的吧。”
张管家拼了命的摇头,双眸死死地盯着徐尘散,倒像是在说:并非我写的!
“等寿宴结束,带他去见国舅爷,到时一问便知。”宋锦安又接着翻看账簿。
霍无妄应了声,垂眸盯着她的后腰。迟疑一瞬才打开屋内的柜子,从中找出一张上好的狐皮大氅,又拿来一个干净的枕头。
徐尘散起初还不懂他这是要做什么,直到眼睁睁的看着霍无妄将其塞到宋锦安身后空出来的椅子上,才顿时明白过来。
他不禁小声打趣:“你倒是贴心,竟还知道此事。”
但此言一出,倒是让宋锦安与霍无妄皆是一怔。
宋锦安的玉指捻起账簿一页翻过,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霍小将军怎会知道这些事?”
她每次来月事,头一日疼痛难忍,后续几日便是腰肢酸软无力,即便是坐着,也时常要在后腰垫上点软和的。
此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