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尘散偏头看向那二人,意味深长的笑笑。
“密室也是在国舅爷不在宅中的时候挖出来的。”
但如此一来,这二人倒是仍旧都有嫌疑——
或许国舅爷是为了避开嫌疑,才总是躲避。
亦或是张管家特意将国舅爷支开,才能安排人做下这些事。
霍无妄跟着说:“与我这边问出来的一样。”
“我倒是从这二人口中问出些不同的。”宋锦安冷的搓了搓双手,脚下往院门口走去。
她边走边说:“国舅爷自幼丧父,母亲也在他十岁时离世,是他将舒贵妃养大。兄妹相依为命,他素来纵着舒贵妃,以往向来是要什么给什么。但唯有舒贵妃阴差阳错入宫一事,令他十分不满。”
“在五皇子出生后不久,国舅爷的二子一女便纷纷夭折。不足两年,国舅爷的夫人也跟着离世。那时国舅爷便说过,是杜宅祖上受不起皇命,才会害他断子绝孙。”
三人朝着郭宅走去,路上入目不见一个百姓。
暗色下倒是能看清四周的农田上还覆着一层雪。
宋锦安看着那些农田,不禁想起国舅爷的那双手,蓦然停下脚步,“或许国舅爷也正因如此才不愿入京,否则他仅剩的亲人都在京城,他又怎会不去?”
“或许是他要留在八达镇,要为五皇子除掉最大的对手呢?”霍无妄道。
倒也有这种可能。
说到底终究没有真正的证据。
宋锦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蓦然笑了出来,“此案如今看来,无非是五皇子与太子之争。终究是要从边疆查到京城了。”
边疆的案件竟牵扯到京城,此案呈上真相时,也不知皇上作何想。
“说不准会是三皇子,”徐尘散突然开口,宋锦安与霍无妄同时看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三人面面相觑,自是都明白此案的背后,终究会牵扯到皇室。
无论是哪位皇子,都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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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州,客栈。
刘慎接连等了几日也没能等到呼延霂的信儿,反倒是等来了另一人——李药。
客栈掌柜的命人将刘慎请下楼,李药见到他,顿时激动大喊:“刘将军,是我!前去投奔霍家的那个李大哥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