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封信?”孟祯问。
宋锦安点头,“正是。眼下师父一事已是箭在弦上,若非是他将此信藏起,我此时定是在京城了。偏偏此人还将我哄骗至此,无非是不愿我前去救下师父。”
更要紧的是这已然是他第二次藏信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孟祯见她如此气恼,反倒是问:“他为何要藏下这封信?”
这话倒是问的宋锦安唇角紧收,哑口无言。
但孟祯同她在福鹿县朝夕相处足有四年,又怎会不知她的性子,想了想才问:“你要如何救下师父?可是要冒险行事?”
宋锦安脱口而出:“断然不会。”
“师妹究竟要如何救师父?”孟祯重复询问。
宋锦安动了动唇,小声道:“自是请家父劝陛下收回赐婚一事,到时师父再以身子不适为由,离开京城即可。”
可这话说的却是全无底气。
孟祯自是也猜到此举不易,但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轻声道:“我知师妹行事速来谨慎,但急则失智。霍公子将这封信藏起,定然是怕你冒险行事。”
“师兄不必为他说话,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
见孟祯还要开口,宋锦安直接看向楼下,“这客栈掌柜的不在,老板娘又受了伤,实在不便做饭,只得我去。师兄先歇息,等饭好了我给师兄端来。”
语毕直接走出去,又顺手将门关上。
她正要下楼,屋内却传来孟祯的低咳声。
师兄本就身子不好,这些年在福鹿县格外留心才养好了些。
此次若不是霍无妄将那封信藏起来,师兄又怎会冒雪前来?
此人当真是坏她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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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子时,霍无妄也不曾回来,反倒是来了个酒馆伙计。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引的住在后院的老板娘只得前去开门,甚至惊得宋锦安和孟祯也都醒了。
酒馆伙计将霍无妄吃醉酒一事娓娓道来,又特意言明需得请一位名唤安儿的姑娘,前去将人带回来。
才刚打开门还不曾踏出来的宋锦安,听这话顿时拧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