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真被他猜中了!
说话间二人已然出了垂花门,霍无妄幽怨的看着那二人的背影消失。
倒是没料到传闻中的鬼云,看起来也不过而立之年罢了!
还以为此人应当是白发苍苍的模样呢。
但鬼云此时入京,一准有事。
只怕京城又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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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宅院门前,宋锦安特意偏头看向垂花门,见霍无妄没有跟出来,才小声道:“师父,太子一事只怕还是要动手。越早动手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徒儿亲自前去,但其他那些眼线还需师父调动才行。”
语毕又将手中的纸张打开,仔细看了一遍方才递到鬼云手中。
“这些人皆是朔北在大祁留下的眼线。徒儿从不曾求过师父何事,但这件事,徒儿思来想去,只怕也唯有师父才能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他们。”
鬼云接下纸张,垂眸边看边问:“你可知你去动手,到时只怕是逃不掉了?”
“知道。但此事无论是何人动手,都是难逃一劫。既然如此,不如徒儿前去动手,左右……”她笑着顿了顿,“左右也不会连累霍家,若是连累宋家人,倒是无妨。”
她已然没有了在乎的家人,即便是宋杭,她也已经不在乎了。
如此,她去动手倒是正合适!
“况且除掉太子,也一直是师父想做的事。当初师父肯教徒儿制毒,如今徒儿也该为师父、为师父那些眼线做些事了。”她面上始终挂着笑,蓦然有种释怀之感。
足足五年,她从少不经事到机关算尽,近乎求着那些人教她,才有了今日。为的就是能保住霍家,能找准时机对太子出手。
如今这一日即将到来,她倒是松了口气。
可相较之下鬼云却犹豫了,缓缓将手中纸张折起来收好,抬眼看她,“你本性良善,我虽不知你为何拼死也要对太子出手,可你与我、与那些眼线到底是不同的。我等与太子有深仇大恨,可你与他无冤无仇。”
终是不忍心让宋锦安前去,他再次劝说:“此事你若不做,我绝不会怪你,定然会想法子让他人前去。”
见宋锦安摇头,鬼云搭在拐杖上的手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却仍不死心,再三劝说:“你若此时还不退出这个局,他日再想退出去,只怕就难了。”
宋锦安眸光坚定,“五年前师父肯将京城眼线尽数为我所用,徒儿便知道这件事非做不可,既是要做,便绝无退出一说。况且,徒儿是心甘情愿入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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