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翘起唇,她道了一声“这就好”,而后主动揽起他脖颈,近在咫尺时还狡黠笑了一下,不加犹豫凑上他的唇。
她喝醉了,没人会与醉鬼论对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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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老爷与宁国公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真的不去——”
“说多少遍了,不见,叫爹不必再来唤我!”
半个时辰过去了,周岚月心烦意乱,在房中不断踱步。
听侍女又来禀报一遍,她耳尖带着绯色,停下脚步急躁地骂了一句,意识到自己情绪过分激动,才强压下来,声音放低重复道:“不见,让他快走。”
她口中的“他”自然不是周阁老,而是大清早便登门的宁深。
此人来时本是想要见她,无奈她昨夜才做了昏头的事,一觉酒醒正是羞愤欲死的时候,饶是她面皮厚,也不能装作无事发生那样去与他相见。
这人才被她轻薄过,怎么就能丝毫不受影响地来周府找她?
周岚月纳闷,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他与自己爹已经在前厅许久,两人同为阁臣,除了朝堂那点破事,还会聊些什么?
周岚月越想心跳越快,连忙摇头,想要甩走那莫名其妙萌生出的念头。
也是见鬼了,昨儿晚上她喝了太多酒,不管不顾地胡作非为,且不说倒霉将马丢了,竟还一时醉意上头,将好心捎她一程的宁深按住强吻了!
今早一睁眼,先前发生事情的细节一股脑全都涌进了她脑中。她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刀,如此便能就地长眠,不再去想自己做的那些浑事。
周家与宁家是世交,一向关系不错,她做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该如何相见?
这样想着,她脸上泛起红,心却格外诚实,又将昨晚的事回忆了一遍。
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她哀嚎一声,在自己额上狠狠拍了一把,身体向后仰倒。
鬼迷心窍,她完了!
周岚月心中满是绝望,突然想起另一茬。
当时她霸王硬上弓,宁深就算没有防备,愣神也是一瞬的功夫,之后怎么没见他把她推开呢?
不仅没有反抗,好像还、还······
还伸手揽了她腰?
她脸轰的一下红了。寻常人被调戏的反应不该是这样,这家伙如此反常,是他过去藏得好,其实原本就不是个正经人,光线昏黄暧昧间也像自己一样生出了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