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听罢又惊又恼, 伸出手来便揪住她耳朵,气道:“当真出息了, 你这孽障!”
“哎,哎,母亲!”
周岚月吃痛求饶, 慌忙辩解道:“我那时喝了酒,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而且, 而且······”
她忙着躲母亲的打,最后忍不住口不择言:“而且他也没反抗啊!”
周夫人动作骤然停住。
她是做母亲的人,自然懂的更多。难怪在前厅时她就觉得宁深的状态与往日不同,依旧端方有礼,可言行间的态度不像是对朝中同僚和家眷,更多的是晚辈的恭谨。
他坐在下首,时不时望向门外方向,分明是在期待周岚月过来,瞧着有话想说,却始终没有开口。
最后没见到周岚月,却也没有纠缠,人是离开了,可还给他们周家送了不少东西,处处能看出用心,其中送给周岚月的那份尤甚。
她那个贪财的女儿,稍后打开一看,恐怕件件都送到了她心上。
这样的态度,可不像是受了轻薄来问罪的,倒像是来诚意求亲的。
“这件事若是让你爹知道了,恐怕得扒了你的皮。”
心中的猜想渐渐落定,周夫人嘴上怪了一句,手上却松开她耳朵,脸上含了细微的喜意,试探道:“你做了浑事,就打算这样躲着人家?若是不喜欢,又为何要胡来?”
“不是不喜欢······”
周岚月下意识反驳,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她想找补,却又说不出违心的话,最后坐在桌前,窘迫地把头埋进臂弯,嘴硬道:“我喜欢过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你若只想玩玩,就莫要玩到世家子弟头上,平白惹出许多事端。”
周夫人深知女儿脾性,心里早如明镜一般,见她说漏嘴也不揭穿,而是剑走偏锋激了她一句,“既如此,明日我便带了你去宁府,你亲自道歉,想必宁子沉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这事便算了了。”
“那怎么行!”
听母亲这意思,是要她快刀斩乱麻,利落些与宁深断了?
周岚月当然不同意,满口拒绝,抬眼却发现母亲眼中尽是戏谑,才意识到自己被调笑了。
她大窘,不满唤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