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你是个傻的?”
周岚月感受得到他的情绪变化,可她向来越战越勇,直接迈出一步,仰头与面前人来了个近在咫尺的对视:“我整日费尽心思献殷勤,莫不是想和你处兄弟、拜个把子?”
这么多年她什么男人没见过,就没见过这么木的。
情爱之事一向是心照不宣,只讲究个水到渠成,偏生这家伙又笨又古板,看不懂暗示就罢了,还非要逼她一字一句剖开说!
她直接扣住他腰带,不许他后退,如果忽略绯红的耳垂,或许嚣张得像个土匪头子:“我看上你了,想和你试试,你应是不应?”
她不信这厮对自己毫无感觉,毕竟男人的身体骗不了人。如果真的没有,那晚被她强吻时本该利落推开,又为何要揽她的腰?
无人打水漂的湖面本该平静无波,不想夜风掠过,悄然带起阵阵涟漪。
晚归的蝴蝶穿越花丛间,无声颤了颤翅膀。
宁深被她连珠炮般的话语轰得半晌回不了神。
他眼中显出一点茫然,千万句话分明已经到了嘴边,却又忽然忘了该如何说,最后来了一个驴唇不对马嘴,生硬得令人难以直视:“那天我去周府寻你,你没有来……”
小肚鸡肠!
周岚月以为他到了这时候还在对这事耿耿于怀,提起后也有些不自在,没好气回答道:“再怎么样我也是女子,酒后失德干了糊涂事,还不许我害羞了?”
原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耳畔颊边后知后觉地热了起来,宁深垂下眼,心中咚咚跳得厉害,不知是欣喜多一点还是遗憾多一点。
他低声坦白:“那晚回去后我并未休息,到周府拜访前先去买了大雁,本想来了与你见一面,若你愿意,我就可以当场提亲。”
“提亲?”
周岚月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时候才知道他那日来周府的用意。
她大为震惊,结巴道:“不、不过是酒后碰了一下,你这也太快了!”
敢情这家伙来时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丝毫没受影响,其实背地里早已筹谋了一晚上人生大事?
她只是想先试试看,可没想这么早成婚!
“快吗?”宁深显然不认同,认真道:“是我占了便宜,合该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