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了你,从今往后,你对我的羞辱将告诉我一件事、哪怕我一生所为都只为这件事,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不惜一切的去做!”
冰香咬着嘴唇,一脸凶残,因为太过用力,丝丝血液从嘴唇流出,看的风馗首心头泛起一丝冰凉!
“你想杀我?”
风馗首平淡无奇的问道,现在局势被他完全掌控,秦思静被他挟持,只要他念头一动,秦思静脑海里便能生出心魔,就算暗处那三位蛰伏很久的高手现身出来对付他,他相信自己大可全身而退,所以冰香满含怨气的话语,他并不太过在意。
走出万花船,天高地远,海阔天空,他哪里去不得,还怕一个时刻惦记着自己要杀自己的人?风馗首不信冰香能追他到天涯海角,况且就算她想追着也不太可能。而且她一身修为处处克她,但是那阳刚之火,就能死死的压制得她不能动用真气,一点也不害怕!
“必杀!”
冰香冷酷的盯着风馗首,好像一个即将被处死的女妖,带着无尽的怨恨说的最后遗言,留给仇人一个无法安睡的诅咒!
但是她无力躺在地上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可怜,虽然一副凶残的样子,充满怨毒,依旧无法掩饰她内心所受到的伤痛,更无法掩盖被完全挫败的悲凉。
咧嘴一笑,风馗首再也不理她,继续为阿狐阿狸疗伤,自顾自说话道:“想杀我、占我便宜的人大概都没有落得好下场!过去有人如此,现在你和秦思静如此,将来还会如此!我并不想杀人,但也不会看着一个怀着杀我之心的人好好活在世上,一切潜在的威胁消除在萌芽状态是最好不过的。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连命都没了,难道还指望着用一生之力来对付我?!还是做鬼也不放过我?简直天大的笑话。”
冰香突然不说话了,低垂着头,风馗首暗含杀机的话的确给了她几分震慑,好像当头棒喝一般,使她恢复了几分理智。
风馗首满意一笑道:“知道害怕,知道隐忍,到了一定火候,恐怕该害怕的就是我了!就像当初你肯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选择妥协一样,我同样可以给你一次机会。,收起你的杀意,收起你的怨恨,对我笑一下,我就会毫不计较发生的一切,来日你找我报仇,我们再大动干戈不迟。”
冰香只是看着风馗首,脸上的神情有些凝固,有些吃惊,出乎意料的看着真的不再看他的敌人。
她笑不出来,任何一个人恐怕都笑不出来!
但是,她也不敢流露杀意,脸上的表情趋于平静,一只折断翅膀的小鸟,就算再迷人,也没有了逃出别人掌心的能力,情况如何,冰香看得清!
不知过了多久,冰香的脸上终于平静如风馗首第一次见到那般——俏生生的站在秦思静身后,充当着贴身丫鬟的模样,从不流露一点魅惑,从不流露一点野心,把她惊人的妩媚完全转变成了小家碧玉一般的清纯,好像不谙世事一般。
风馗首缓缓的直起腰,扶起阿狐阿狸,一脸阳光灿烂道:“终于不用对阿狐阿狸心怀愧疚了!你们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修炼几日,真气饱满,又是活力十足的阿狐阿狸。”
“公子!”
阿狐阿狸低低的呼了一声,一切的感慨都在这一句里面!
“骨头都酥了!”
调侃一句,风馗首捏了捏阿狐阿狸的纤手,示意她们就在这里,缓步走到冰香面前,微微弯下腰,几分遗憾道:“笑不出来?不想笑?”
平静的话语,如同一汪死水,使得冰香的眼皮眺了跳,终于歇斯底里道:“你杀了我吧!”终于不顾生死,为了挽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那颗被羞辱的心变得坚硬,选择了忤逆,置生死于不顾。
“你以为我不敢?还是不舍?”
风馗首一脸邪邪的笑意,忽然伸出一只手,勾着冰香尖尖下颌,向上抬起,一双眼睛带着一半不怀好意,一半深邃的威胁,注视着冰香,慢慢向上抬起手臂,使得冰香身子离开地面,一点点挺直。
轻轻拨开她凌乱的发髻,指尖滑过白皙如同羊脂般的肌肤,富有弹性,细腻无瑕。
她雪白的颈子和胸前的一块完全暴露在眼前男人的眼里,被不断扫视!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冰香突然有种做回少女时候的羞涩,一种奇妙的矜持由心底产生,很想一把打开这只肆无忌惮的怪手。
于是,她眼里满是憎恶,如同一个恪守妇道的少妇落在一个流氓的手里。
“如果你永远觉得自己是纯洁的少女,只有青涩的渴望,绝不出卖自己的身体,绝不被自己的欲望左右,期待的是鲜衣怒马,捷报归来的状元公子,那么,多情不是错!情|欲道,情字为先,无情之欲,是你这个心境所不能驾驭的。情|欲道脱胎于心难道,正是一个‘欲’字决定,一旦坠入欲之歪道,魔由心生,你就别想进步。情与愁往往分不开,不为情愁的人,不懂情,剪不断理还乱,聚散离合,相思眷恋,这才是多情!你已经步入下乘,难道还不醒悟?!就算天生的欲|女,也不是一个人自己的错,难道就应该是你混乱的借口?情是煎熬,欲也是煎熬,你的业障,便是你从未爱过一个人!恐怕,你的师傅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吧!一定是个被男人伤了心的偏执女人,只教导你从男人那里索取,不要去相信任何男人,我说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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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香不说一个字,她的眼睛眨了眨,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风馗首没有说错。
“我不想杀你,是因为我可怜你,就像有时候我会可怜自己一样。我愿意给自己留下一个祸患,哪怕有可能在将来要为此吃尽苦头,我也无所谓!”
风馗首看似装模作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