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鸢眼皮一耷,累的沉睡了过去。
他掀起薄被,垂眸查看,是有些被摧残的红肿了,身后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回身望去,哑奴低着头走了进来,把一身衣裳和一罐药膏放在了桌子上,又走了出去。
颜韶筠眸中闪过诧异,走到桌前拿过那罐药膏,默了默,神情若有所思,瞧贺兰珣进来时并未发觉那北戎人的尸体,说明有人替他打扫了干净,可这小哑奴身姿纤弱,并非像是能拖动尸体的,难不成,还有别人?
他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尚且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目的为何,他的踪迹暴露出来便越危险,
他垂眸打开瓷罐,伸手便挖了一指去给孟禾鸢上了药。
翌日,孟禾鸢醒来时已近傍晚,她睁开了肿痛的眼睛,望着帘帐逐渐回神,昨日一幕幕涌上心头。
她霍然起身,四肢传来酸软,尤其是某处极为强烈,她小腹也有些酸疼,像被碾过一般,怒意后知后觉占据了她的理智。
倏然间,帘帐被掀开,颜韶筠神色自若的问:“起来了?身子可有不适?”
孟禾鸢满脸耻意,裹着被子像头炸毛的小兽,裹得严严实实的,水润的眸子怒目而视,颜韶筠顿时失笑,戏谑道:“怎么这般看着我。”
孟禾鸢冷冷别过脸:“昨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便不计较你趁人之危了。”
颜韶筠嗤笑,倾身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吃抹干净了,便甩脸子不认账了?”
孟禾鸢见他倒打一耙,原本蓄积的怒气霎时冲破了理智,冲了上去对他又啃又咬,疯狂捶打,颜韶筠也不躲,好几拳都落在了他那张俊脸上。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她,她骑在他身上,指甲在他脖子、脸上抓了许多红痕,打着打着她眼眶红了,颜韶筠沉默的望着她,也不出言哄诱。
孟禾鸢趴在他的胸膛上抽泣,颜韶筠顶着一张红痕青紫的脸,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哑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