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文南星的心掏出来看看,她是不是当真这么大度,将自己男人让出去都没有任何触动。
这些话对其他女人来说或许有作用,可是对文南星来说,她巴不得自己放了她。
秦颂很清楚这一点,心中不免蓄上了火气,可又挑不到她一点错处,只能咬碎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
“这些大度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本侯最不喜这些话。”
他脸色不好,心底莫名地不舒服,她这般大度的样子,为何这么令他生厌呢?
他站起身来,选择离开。
“明日侯府事情太多,今晚便不住在这里,你先休息,等事情歇了,本侯再来陪你。”
秦颂出去时,小翠正遇到出来的秦颂,心下犹豫,要不要将文南星这几日的情况与他说。
见秦颂正要走,正犹豫再三。
“侯爷。”
秦颂回头,疑惑看着小翠,沉声问道:
“什么事?”
小翠还是不知道该不该与他说明,心下揣测,文南星不让这里的下人给侯爷多说,那是不是因为她担心秦颂会将事情想大了。
“侯爷,这些日子姨娘身子有些不太对劲,这些日子都没不下什么东西,今个午间还差点晕倒了,奴婢实在是担心。”
秦倾听完眉头紧皱,当即便斥责道:
“既然你知道这些,为何不早些来禀报?”
秦颂面色低沉,他留小翠在这,一方面是因为她以前伺候过文南星。
有她在文南星身边伺候着,她也舒心,另一方面不就是为了让她时刻注意文南星有何状况,及时来禀报他。
“你若是伺候不周,这里就不用再伺候了。”
小翠一听,赶忙跪下,她不想离开。
“侯爷恕罪,是姨娘不让奴婢去请大夫,也不让我们告诉侯爷,实在不是奴婢伺候不周,侯爷不要让奴婢离开,奴婢愿一辈子伺候姨娘。”
秦颂心底一颤,这个消息让他心事重重,心底更是颤抖得厉害。
文南星做任何事都不留痕迹,当初她假死的事情到如今他都耿耿于怀,每天像是防贼一般防着她,就怕她哪天起了异心,再轻易离开他。
“你若是还想在这里伺候,今后这里无论有何动静,一律来禀报本侯,否则别怪本侯不客气。”
“奴婢遵命,一定会伺候好姨娘的。”小翠保证道。
秦颂从院子出来便心神不宁,他在想文南星到底在瞒着他何事,用得着让人瞒着不告诉他。
可如今他还不能发作,暂且忍耐,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隔日,侯府外锣鼓喧天,内里宾客满堂,侯府两人同时出嫁,这阵仗自然是不会小。
亲迎的队伍浩浩荡荡,金车玉作轮,流苏金镂鞍,其后逶迤十里红妆,场面壮观非常。
队伍走过长街,经过桥面,绕过大半个京城。
侯府内外鞭炮响了一整日,百姓都过来围观领上钱,瓜子花生在外边撒了一地。
在院子里,声乐声虽然不大,可还是能听得到,百姓纷纷去观礼。
文南星这一整日里,虽然说不上是伤心欲绝,可到底还是心里有所触动。
心神不宁听着外边唢呐声乐响个不停,心底那唯一的安宁也好似被打乱了。
如今沈沐之已经娶妻,自己与他是没了半点可能,就算是有任何可能,自己也绝不允许与他能再有任何事情发生。
她望着这四方院子,竟然发现这院子比在侯府与沈府更让自己安心。
“姨娘,今天五姑娘六姑娘同时出嫁,听说侯府可热闹了,听这喜乐的声音,可响亮了,侯爷在府里恐怕忙不过来了。”
不过小翠说着说着就感觉一阵可惜。
“不过这五姑娘原先是嫁给沈将军的,后来发生了些事情,竟然换六姑娘嫁去了,真是世事弄人。”
“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换人了?”
小翠就将侯府发生的那件事一五一十地与文南星道出,其间还不忘说起秦苓儿与沈沐之的事。
文南星想,事已至此,不必纠结于太多,他既然已经成婚,只愿他今后能事事顺心就好。
或许从一开始,与他之间就不应该有这么多,两人也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或许这日子还好过些。
再或许,当初她不要从侯府逃走,也不会连累了沈沐之被秦颂针对,一切因果循环,终归是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