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赵夫人拉她过来做什么。
好在宴席摆得散,也没人敢坐在赵夫人身边。宋矜单独坐在赵夫人身侧, 有人似乎想问些什么,赵夫人却先开口, “若是对诗,便带上我们一块儿玩。”
席上的女郎们对视一眼, 改口说正是在对诗。
先前行到一半的酒令也不行了, 转而拈了韵脚, 当真开始对诗。
只是她们对得很勉强, 宋矜也不是掐尖冒头的人,只废了一两分心思做诗句应付, 实则专心品尝秘制金柑。
不知道为什么,曹使节府里的竟没有谢敛给她买的好吃。
但她换季爱咳嗽,确实喜欢这个。
“谢先生,这便是家中小女。”
宋矜被赵夫人推得抬头,便瞧见说话的人朝着席边走来 。坐在她对面的绿衣少女面上含羞带怯,起身往前,朝着为首的青年福了福。
谢敛面上没什么表情。
但他身侧簇拥的几个锦衣男人,都朝着下属示意。
没一会儿,又有好几位女郎起身,前去朝谢敛见礼。花花绿绿的少女围绕着他,倒是给一贯冷着脸的谢敛都添了几分暖意。
“这时候,可软和不得了。”赵夫人悠悠道。
宋矜这才明白过来,赵夫人先前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看来她是早知道了。
但这种事情,宋矜也有了心理准备。
官场上便是如此,你若是发达了,有的是人巴结。谢敛如今离试点成功不远,提前下注,是再明智不过的的做法。
宋矜含着金柑子,微微笑道:“为何?”
这倒是令赵夫人一愣。
虽说坊间传闻,谢敛放任大火要烧死自己的夫人,只为了让衡田成功。但依她来说,谢敛待宋矜还是很细致用心的,两人应当是有些情分的。
即便是没什么情分,多少占着夫妻名分。
说什么也会拈酸吃醋。
可……
“你家这位郎君,可有的是人想与他结亲家呢。”赵夫人又试探了句,这回是真拿不准了,只说,“你若是不介意,是再好不过的。”
宋矜倒了盏清淡的果酒喝。
她一面喝,一面微笑道:“这是谢先生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
赵夫人终于察觉出不对。
她见宋矜不是赌气的模样,又这样称呼谢敛,仿佛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