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为什么不必了?
曹寿搁下手里的茶盏,把茶叶罐子往回捞了捞,肃容说道:“新政还要含之帮我的忙,他也没什么可查的。何大人若是要查,不妨从本官开始查得好。”
何镂皱起眉,紧紧盯着曹寿。
然而曹寿态度坦然,反倒是有些油盐不进的模样。
“你……”
何镂还要说话。
曹寿径直打断他,说道:“反倒是何大人,领着监察的职,却结党营私……若是本官参你一笔,也不知道赵掌印的面子过不过得去。”
“胡言乱语!”何镂气结。
曹寿却只是笑眯眯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抱着茶叶罐子,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何大人要查我与含之,随便查便是。左右查出了问题,本官也不会徇私枉法。”
曹寿将徇私枉法四个字咬得重。
气得何镂险些冷笑。
何镂还要继续说话,可曹寿已然是一副游离事外的态度,令他无法说出口。迟疑了片刻,他才问道:“你可确定了?”
“何大人自己也要小心些,别被查了。”曹寿道。
何镂没吭声。
他沉沉盯着曹寿。
过了会儿,何镂站起来,闷头出去了。他瞧着门外候着的侍从,咬牙吩咐道:“去查查,谢敛又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谢敛做了什么,曹寿也不会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变卦。
而且变卦得这么果断,半分面子不留。
思及此,何镂心头发沉。
他有种极其强烈的不好预感。
“是。”侍从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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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商说汉语的强调很怪,连说带比划,迫切地朝宋矜表达。然而他们太过热情,恨不得凑得老近,令宋矜很是不适。
她不由退一步,再退一步。
一直到退无可退。
宋矜求助似的看向蔡嬷嬷,蔡嬷嬷挺直腰板挡在宋矜面前,却拦不住人高马大的番商。
“你们等一等……”她艰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