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愚蠢至极(1 / 2)

沈夜霖的话音刚落,整个空间仿佛都凝固了。

只余那男子的喘息声愈发急促。

他被紧紧地捆绑在一根粗糙的木桩上,手腕上的绳索勒得皮肤泛红,却丝毫无法挣脱。

玄曳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他轻轻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男子的心上,带来一阵阵无法言说的恐惧。

周围的风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只有沈夜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男子抬头,试图从沈夜霖那深邃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情绪,却只看到了一片无尽的黑暗。

他咽了口唾沫,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仿佛自己的命运已经被紧紧地掌握在了那双眼睛中。

周围侍卫的低语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在这样压迫感十足的环境下,即便是曹呈越这样不怕死的人内心也有了动摇。

自打他和沈夜霖对视上的那一瞬,他的内心便有一层阴霾笼罩着。

心中生出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甚至想要在还没有受酷刑前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去。

他悄悄瞥了一眼沈夜霖,只见对方也正看着他。

沈夜霖的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看向曹呈越的眼神宛若看着蝼蚁般。

只一瞬曹呈越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心顿时猛地一颤,整个身体忽然都感觉有些轻飘飘的无力感。

无论如何曹呈越都不敢相信,那样压迫感极强的冷厉之色会是一个五岁小孩脸上会出现的神色。

玄曳走到曹呈越的面前,他看着一旁桌上的刑具,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东西真多。”

“曹县令,你说说看,我是一个个地用在你身上,还是你自己选一个?”

玄曳脸上挂着的笑十分病态,如同盛放在黑夜中的紫莲般,美丽却致命。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兴奋之色。

玄曳轻轻地舔了舔嘴唇,那动作优雅而残忍,就像一只猎豹正垂涎欲滴地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沈夜霖和玄曳带给曹呈越的压迫感太强,压抑得让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玄曳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扭曲,就像一幅扭曲的水墨画,充满了诡异和危险。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曹呈越的脸上指来指去,像是在决定一会儿从哪儿开始给曹呈越开刀。

玄曳脸上的笑很疯癫,时不时他的嘴巴里就会发出丝丝阴笑。

弄的曹呈越心里毛骨悚然的。

之前那些对他动刑的人,他都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恐惧和不安。

眼下这个人他根本看不透他的意图,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对他下手。

就是这样什么都猜不透的状态让曹呈越的内心感到越发的恐惧。

他甚至都在内心求着玄曳快点给他动刑,他不想在以这样的状态进行下去。

心态和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曹呈越现在的状态正是玄曳想要他有的状态。

一个不怕死的人,想要撬开他的嘴巴,不是用多重的酷刑,而是要先瓦解他的精神和意志。

一旦心理防线被摧毁,这个人就会彻底地沦为别人的玩具,被玩弄在鼓掌之间。

玄曳:“曹县令,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选一个。”

曹呈越没有说话,他把头转向一旁,态度依旧坚决。

玄曳轻叹息口气:“唉,看来这些刑具里面没有曹县令喜欢的呢。”

“没有办法,那只好由我来给曹县令选一个了。”

玄曳看向一旁的刑具盘,他挑了一个细长的刺针。

玄曳拿着这细长的刺针在曹呈越的勉强晃了几下:“曹县令看看,这个可还满意。”

曹呈越瞥了一眼玄曳手中拿着的长针,他心中紧迫的情绪瞬间就消失了。

玄曳都拿出这个东西来了一会儿自然是要给他来上几下。

光是清楚这一点曹呈越内心的恐惧就消了大半,他脸上还带着一丝从容。

曹呈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玄曳轻挑下眉头他对于曹呈越突然转变的态度并不惊讶,因为这些反应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曹县令……”玄曳刻意停了一下,嘴角扬起的笑更疯狂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曹呈越面对玄曳奇怪的反应,他才镇定下来的情绪就被打乱了节奏,心中更是一阵不好的预感蔓延上来。

曹呈越眉头紧皱:“你、你在笑什么?”

“这有什么可笑的?”

玄曳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就像是地狱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秒玄曳轻轻拍了拍手:“带进来。”

门外的两个侍卫便道:“是,玄曳大人。”

刑房的门被推开的瞬间,曹呈越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月儿?!月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曹呈越惊慌失措地看着被两个侍卫押进来的龚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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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月儿的嘴巴被一团黑色的布球堵着,导致她现在正常说话不了,只能够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玄曳一把拽过龚月儿的手,将她拉到了曹呈越的面前:“你们俩可以出去了。”

侍卫:“是。”

龚月儿的手被玄曳拽得生疼,呜呜呜的声音变得更加剧烈了。

曹呈越眼眸狠狠地瞪向玄曳:“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玄曳淡淡一笑:“曹县令记性怎么这么差,刚才不是跟你讲了吗?”

“这根长针,不对你用。”

玄曳再次扬起手中的长针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后又在龚月儿的眼前晃了下。

龚月儿吓得赶忙闭上自己的眼睛,整个人瑟瑟发抖颤栗不止。

曹呈越:“玄曳!你这个畜生!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玄曳微笑着道:“可是害她受这些的不正是你吗?曹县令………”

玄曳突然猛的将手中的长针刺入龚月儿的指甲里,那呜呜呜咽咽的声音变得更大了。

龚月儿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十指连心的疼,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更何况还是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太太。

指尖的鲜血如注般不断滴落而下。

玄曳看着龚月儿痛苦的模样,他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沈夜霖被玄曳的笑声吵得耳朵疼,他有些不悦地轻啧了一声,“啧。”

顿时玄曳就安分了下来。

他缓缓转头看向沈夜霖。

沈夜霖:“……………”

玄曳:“………………”

明明沈夜霖都没有说话,玄曳还是对着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