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曹呈越的身上,给他那苍白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苍白。
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仿佛正承受着难以言说的背刺的痛苦。
突然曹呈越大喊道:“杀千刀的孙千机!老子要杀了你!竟然这样利用我!还害了我兄弟的命!”
粗糙的木桩上,绳索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将他牢牢地束缚。
他的手腕已经被磨得通红,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在抗议着这无情的束缚。
然而,无论他如何挣扎,那绳索都如同铁链一般坚固,让他无法挣脱。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只有男子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愈发急促。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曹呈越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那绳索仿佛被注入了魔法,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了它粗糙的质感。
他奋力扭动着手臂,试图寻找一丝松动的可能,但那绳索却如同铁链般坚固,无情地束缚着他的自由。
他的额头上汗水淋漓,与冰冷的夜风形成鲜明对比。
每一次挣扎,都伴随着绳索与皮肤摩擦的沙沙声,那声音如同嘲讽的冷笑,不断提醒着他,眼下自己被骗的事实。
他抬头望向玄曳,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远处树林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在低声细语。
沈夜霖抬头望向窗外,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这天象……看来最近灵玄国又要不太平了。”
玄曳:“孙千机在怎么作妖,他总会有落入我们手中的那一天,到时候,就让他自己也尝尝,这种酷刑的滋味如何。”
沈夜霖看向曹呈越:“你也不要挣扎了,凭借你的力量对孙千机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我可以不杀你们,可我需要知道我想知道的情报。”
“若你不能如实告知,眼下的酷刑还是会在你夫人身上进行。”
“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沈夜霖话音刚落,曹呈越就赶忙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是孙千机利用我在先,既然我知道了真相,那我定然不会继续助纣为虐了。”
玄曳:“我们手里掌握的情报很多,你要是说谎,我们能够立马知道。”
曹呈越:“请二位大人放心,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对不可能有半句虚言。”
沈夜霖:“我且问你,你的钱财都转移到谁那里去了?”
“孙千机可有跟你说过?”
曹呈越:“出事的前一天,孙千机来找我说了这个事情。”
“他让我把钱财都运去东城,让我在东城的街上把钱财全都交给一个拍我肩膀的人。”
沈夜霖:“那人是谁?你可有看清他的样子?”
曹呈越摇摇头:“并未,他穿着一身黑衣,还带蒙着面,所以我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但是看身型来看,应该是个男子,比我高一点。”
“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
玄曳:“也就是说,他拍了下你的肩膀,你就把马车的绳子交到了他的手里?”
曹呈越:“嗯,我也没有回头去看,之后在东城逛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沈夜霖:“………………”
玄曳猛地锤了下桌子:“又是这样!孙千机还真是狗!”
沈夜霖:“别急。”
“东城的情况跟之前的情况都不一样,东城人多,总会有人知道那一队马车的去处和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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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东城里没有人看见,那么就只能说明,东城的掌事人是孙千机的下线。”
“这样查起来更方便。”
玄曳:“可他这一次大摇大摆的选择在街上,会不会有诈?”
沈夜霖:“事出反常必有妖,孙千机这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玄曳:“那我们?”
沈夜霖:“没事,就陪他玩玩,看看他能够耍出个什么花招来。”
玄曳看向曹呈越:“你和孙千机平日里都是怎么联络的?”
曹呈越:“有时候是孙千机来我府上,有时候是书信联络。”
“但他的书信有些特别,看完了就会自动烧毁。”
“所以我并未留有他写下的书信。”
玄曳:“啧……他的情况跟之前的人一样。”
“一点证据都没有。”
沈夜霖:“他现在被我们捣毁了不少下线,我不信他心不慌。”
“人的心一旦慌乱了,是很容易留下蛛丝马迹的。”
接着沈夜霖看向曹呈越:“好了,我没有什么要问的问题了。”
曹呈越:“那、那现在我?”
沈夜霖看向玄曳:“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们住下,派人守着他们。”
玄曳伸手指了指曹呈越:“不杀他?”
沈夜霖:“不杀。”
玄曳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沈夜霖说不杀,那就不杀吧。
七少主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虽然他觉得曹呈越的话不能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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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灵玄国的天空被一层诡异的红云笼罩,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国师府的琉璃瓦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与那天边的红云形成鲜明对比。
孙千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挺拔,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的手紧握着城墙上的砖石,仿佛要将那不安的情绪一同捏碎。
突然,一阵冷风拂过,带起他衣袍的一角,也带起了他心中那抹难以名状的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满天的阴霾都吸入肺中,然后用力吐出,化作一声低沉的怒吼:“沈夜霖,这一次…你要是敢去东城,我定叫你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