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他问他:“你想让我叫什么?”

“谁管你叫什么,你想叫什么叫什么!”男人像被点燃的炮仗,突然暴躁。殊不知他说的话前后自相矛盾。

偏安安也不跟他作对,温柔顺毛道:“那我喊你‘沈哥哥’……”

“哼!哥哥这两个字你也配!”毫无留情嘲讽。

安安升起的绮念瞬间消失殆尽。

他不敢说话了,委屈使他白净的小脸染上失落。

一隅哥哥好像很讨厌他……

房间骤然安静下来,只有一强一弱的呼吸。

沈一隅觉得异常烦躁,他再次命令:“跪下去!”

偏安安不愿意,把自己红润的唇咬得留下齿印。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沈一隅,这一刻他竟觉得沈一隅是一座神殿。

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不是所有的菩萨都慈眉善目拈花微笑的,也有拿刀舞枪怒目的金刚。

沈一隅虽容貌俊美非凡,但性情却戾气深重。

他在他这里得不到温柔了。

“呜呜……”偏安安流下泪来。

“哭了?”沈一隅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待那个细如蚊虫的哭声听得更清晰时,烦躁更甚,他攥紧拳头大吼:“要么滚要么跪,否则封了你的嘴!”

偏安安小声控诉:“为什么让我跪?”

“因为你是保姆!”

偏安安:“保姆?”

沈一隅:“不是你上赶着来伺候人的!”

“我不是!”偏安安反驳道。

“不是什么?”沈一隅气压逐渐降低。

偏安安拔高了声调回他:“我不是保姆!”

沈一隅显然失去了所有耐性,话语更犀利:“不是保姆来这里干什么,滚出去!”

“我不……”偏安安泪珠越落越大粒,像是深海里最娇弱的鲛鱼被按着尾巴哭泣。

又哭?沈一隅躁得头痛。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让自己无法控制的事,但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很不好,他凭着直觉发泄情绪:“既然是送饭的就是伺候我的,伺候我我就是你的主人,主人让你跪你就跪,让你舔你就得舔!”

说得很暴力。

偏安安当场哭了,哭得淅淅沥沥,绵绵似屋檐下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