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隐约看见的时候更令他惊艳、动心、动情。
沈一隅情不自禁伸手触碰他的锁骨。
在浅浅沟壑锁窝处流连,一双许久许久都未曾使用的眸子似月夜暗沉。
这是他的礼物,他当然可以随时拆用。
无论何时,只要自己想。
他想……
想亲吻,想啃咬,想抱……
想要把偏安安融于自己的骨血,想要偏安安在自己的身下永远离不得……
“偏安安……”沈一隅轻声呼唤。
大约是偏安安累极又深陷愧疚,使得他睡得极沉。
他听不见沈一隅的唤声。
感应不到沈一隅的苏醒。
他握着小拳头,眉毛蹙成小山沟,在睡梦中对沈一隅连连说着对不起。
他整个梦里都是沈一隅的身影。
他在梦里发誓,从今往后,他定要保护爱护好一隅哥哥。
一隅哥哥是他的命呀,他怎可丢命失魂。
裳意说的对,他终究逃不出爱情。
他这辈子就是需要爱,需要沈一隅的爱。
他好爱沈一隅……
“一隅哥哥,安安真的好爱你……”偏安安在一团迷雾里嘤咛。
“咚咚……”有敲门声。
沈一隅往门口望去,竟然是自己的导师。
他想喊人,又记起偏安安在睡,便眼色沉沉,无声地说:“我出去。”
沈一隅小心地下床,然后轻轻把偏安安抱进被子里,给他盖好,并弯腰落下了一个情不自禁的吻。
要不是导师在等他,他一定会吻到最深处的香蜜。
等等吧!
不急这一时。
自己能看见了,那以后,他可以抚触他全身每一寸位置。
沈一隅压抑着强烈的欲,再次摸摸偏安安泛着忧愁的小脸,起身向门外走去。
这次,不再靠伸手摸索。
不再靠他人帮助。
不再仅凭直觉。
他可以熟练并从容地使用自己的大腿,也可以准确地来到自己想去的任何目的。
自由,自在,也许这就是无残人士的幸运。
他走到导师面前,轻轻点头,一是礼貌尊重,二是感谢导师的付出。
像他之前那般,他确实令很多人伤心与费心了。
远青山懂他的意思,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一切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