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屋的路上,周盛文磨破嘴皮子,搬出还在直播,要维护一点形象,才把秦煜的火气哄消了一点。
太子爷瞥过跟拍的镜头,没那么炸了,但还是咬着牙根愤愤然,“如果姓聂的不把我的工钱结清,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一百块而已,你确实把人家的果树剪坏了啊……”
“你站哪边啊?!我真诚和他请教,他攻击我的智商!”
还在背后用那么过分的话对他评头论足,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周盛文摸摸鼻子,不想再去触霉头,生硬转移话题,“明天和哥约会不?”
“约你个头!”秦煜怒气哼哼往前走,“都看见我被黑心肝压榨了,不帮我出气,还替人说话,离我远点!”
“……”周盛文有点委屈,他只是说句公道话,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
秦煜深深觉得自己来这个恋综就是脑残犯了。
高超的茶艺遇到几个没品的嘉宾,外出做任务还受到人身攻击,这个小镇是和他犯冲是吧?
在小屋里对元慕耍点小心眼没得到效果后,秦煜偃旗息鼓了,把重心移到“讨债”上。
每天配对不成功就选剪枝任务,气冲冲出门。
到了果园直奔小平房,先声夺人,“狗东西你给我出来,把工钱还给我!”
聂东洵没把他的张牙舞爪放在眼里,懒散靠着躺椅,“有这吵吵的力气,还不如去多剪几棵树。”
秦煜叉腰站着,居高临下瞪着聂东洵,“快点把昨天的工钱补齐给我!”
聂东洵弹了一下指尖的烟灰,“没钱。”
秦煜把牙磨得嘎嘎响,弯腰直接上手摸他裤兜。
他眼神一暗,抓住秦煜的手腕,沉下声,“目无王法了?”
秦煜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桎梏,阴阴咧嘴,张口就咬住聂东洵的小臂,力道贼大。
聂东洵低低嘶了一声,盯着他神色莫名,缓缓松了手。
“咬死你!”
秦煜得意哼了一声,从聂东洵裤兜摸出钱包,把里面不多的现金洗劫一空,把钱包丢回聂东洵的怀里,“我来给你剪枝,拿这点工钱都算在做慈善了,给我识趣点,再惹我,头给你打掉。”
看着他斗胜离去的背影,聂东洵垂眼看了看臂上的一圈红印,“呵,牙口还挺好。”
拿回工钱的太子爷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又被“针对”了。
“剪错了。”
“那根枝条是结果的,蠢东西。”
“教多少遍了,还给剪秃了,你是猪吗?”
“啊啊啊!你给老子闭嘴!”
秦煜忍无可忍,举着剪刀恶狠狠地回头,对一直在耳边挑刺的男人狞笑,“你想死吗?别以为有镜头约束我就不敢揍你!”
聂东洵面色淡然,“今天剪坏的第七棵树,我会和你们节目组报损。”
“你敢!”
“还有你早上抢我钱,也得还我。”
“还你个头!那是我应得的工钱!”
聂东洵耸了下肩,转头就走。
秦煜把剪刀砸在地上,冲过去一蹦,从背后箍住聂东洵的脖子,愤怒地呲牙咧嘴,“我掐死你个黑心肝的。”
聂东洵被勒得往后仰,为了稳住身形,一只手掌条件反射托住挂在后背的人的屁股,另一只手拉扯用力环在脖颈处的手臂,“下去。”
秦煜跟只猴子一样,两腿死死绞住他的腰,腾出一只手对他又掐又挠的,“老子忍你很久了,真是给你脸了!”
缠人得要死,聂东洵一时还真挣脱不掉,只沉下语气,“放开,别逼我动手。”
“你动啊,你动啊,我那有金牌律师,你敢动我,我让你牢底坐穿。”
“……”聂东洵磨了磨牙,还真没动手。
秦煜闹了一会儿,气出了不少,也累了,手脚一松,溜下去,满意地看着聂东洵下巴和脖子上的抓痕,“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聂东洵摸了一下隐隐刺痛的侧颈,凉薄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属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