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只怂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又咋咋呼呼挂在聂东洵身上放狠话，从早到晚都不消停。

半夜也不让人睡安稳觉，自己顶着被子，老神在在趴在聂东洵耳边讲鬼故事。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昨晚你的这张床底下有点动静，我爬起来一看，你猜是什么？一个满脸是血的怨鬼嘴里念叨着要找你报仇啊——啊！”

聂东洵闭着眼，没被他的突然大叫吓到。

他抓着被子挡住半张脸，不死心继续胡扯，“我还看见落地窗那边总是飘过一片白，还出现一双红色绣花鞋，不信你去看看，那女鬼一直在哭，就像这样——呜呜呜……呜呜呜……”

故意发出的怪声还微微颤抖。

聂东洵有动静了，坐起来，面色复杂盯着秦煜只露出的一双眼睛。

秦煜紧紧裹着被子，“不信你去看看，窗户那边绝对有一双绣花鞋。”

“被你发现了啊。”男人突然阴恻恻地开口。

他心里一咯噔，“发……发现什么？”

“床底的人和绣花鞋。”

秦煜瞪大眼睛，艰难往后挪，“我……我乱说的，是故意吓你的，其实什么都没有，对……对吧？”

聂东洵倾身逼近，深邃的眸光有些恐怖，“你在装什么？你发现了吧，说得这么细致，我也不藏着了，没错，这栋房子就是凶宅，床下的人和窗外的女鬼，都死在了这里，因为怨气太大，无法转世。”

秦煜惊恐地咽了下口水，“他……他们是怎么死的？”

“你觉得呢？我为什么敢住在这里，他们都还拿我没办法？”

“是……是你杀了他们？”

聂东洵阴阴勾唇，缓缓抬手。

“啊啊啊！”秦煜尖叫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你别动我！我身上带有开过光的护身符！”

聂东洵装不住了，嗤笑出声，隔着被子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蠢货，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那就是你这个胆小鬼。”

秦煜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耍了，气得蹬开被子，怒气冲冲把聂东洵扑倒，“王八蛋敢吓我！”

聂东洵眉梢微挑，“谁先吓人的？”

“啊，我揍死你，狗东西。”

秦煜又是上爪子又是上嘴的。

纵着他闹了一会儿，聂东洵制住他的手，“差不多得了，睡觉。”

秦煜不肯停战，张嘴就咬住聂东洵的侧颈。

聂东洵目光稍暗，捏住他的后颈，利落翻身的同时，箍住他的下巴，低头就堵住他的嘴。

秦煜愣神了好一会儿，开始奋力反抗，“唔！！”

聂东洵压住他的手脚，粗鲁地啃咬软乎的唇肉。

他愤愤一咬，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聂东洵微微退离，刺痛的舌尖微微动了一下，古井深沉的眸紧盯着秦煜冒火带点无措的眼睛，心念一动，再次低头。

亲得又深又粗暴。

分开时还叼住他的下唇肉，惩罚般的咬扯。

“嘶……”秦煜痛得眼里含上生理性泪花，捂住嘴，“你属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