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眼帘动了动,扭脸看向她。
“感情的事我不欲插手,只是如今川洲这样,文洲又要出国,还是希望他能争点气,否则纪家真无人可用。”
他顿了下,无奈扯唇:
“这种心情,你大哥一定深有感触。”
秦音浅抿唇,素手搭上他手背,安抚地握了一把。
心绪烦乱疲惫时,身边人的抚慰总是格外重要。
纪鸿洲垂眼看搭在手背上的雪白柔荑,胸膛里涌起阵阵柔软,他反手扣住她手,倾身抬臂将人拥进怀里,低喃清叹贴在她耳畔。
“筝筝,爷很想要个孩子,很想...”
他一定想,但却第一次亲口表达,带着深重的情感说出这句话。
秦音轻轻回拥他,素手安抚般抚了抚他肩背,没有回应。
血脉,是人努力和期冀的延续。
没有人不希望子孙兴旺,尤其在孤立无援时,才知子孙兴旺的好处。
她不说话,纪鸿洲不知她心思,眼里光泽不由暗了暗,暗暗收紧拥着她的手臂。
*
回到公馆。
他跟着秦音回房,又再次将人拥住,脸贴在她耳鬓边,语声清哑低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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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吧,筝筝。”
秦音偏头躲闪,男人的吻却依然追逐过来。
“我很需要......”
秦音叹了一声,“需要孩子,还是需要儿子。”
纪鸿洲揉进她大衣的手稍稍停顿,接着将她拥紧,哑声道。
“女儿我也爱,筝筝,你生的都好,我都需要。”
“纪鸿洲你见过女人生孩子吗?”
秦音按住他手,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徐徐在他怀里转过身。
“很痛,流很多血,很可能我受不了,就为生你的孩子而死,你是我丈夫,就能替我的身体,我的生死做决定吗?”
纪鸿洲揽在她腰线上的手微僵,与她眼里的冷清与认真对视,他突然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想要,老夫人想要,但就算你们所有人都想要,也不能替我决定生不生。”
秦音扒开他手,“我的孩子,我说了算。”
她转身走进里卧,准备收拾一下去趟医馆和花店,初七开业,要做开业前的准备。
纪鸿洲独自立在外室间,不知想了多久。
直到秦音再次从房里出来,他才身形一侧将人挡住。
“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准备生下我们孩子?”
秦音抬起眼看着他,一脸平静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但现在不想。”
纪鸿洲皱眉,伸手小心扶住她肩。
“筝筝,我不是逼你,这是我们俩的孩子,我得与你商议,我明白你的害怕和恐惧,我也不想失去你...”
他语声缓了缓,“但我们得有个孩子,不是么?”
秦音歪头端详他,“若我一直不想,你会找别的女人生?”
纪鸿洲眸光微沉,定定审视她片刻,随即低低哂笑,松开扶着她肩的手。
“好,不生可以,大不了抱养,过继,养大了都一样。”
他沉下脸,“但我也有条件。”
秦音抱起臂,好整以暇挑了下眉。
“说来听听。”
“你不生孩子,爷要睡主卧,床事上你听我的,孩子的事我听你的。”
秦音,“......”
纪鸿洲摊手,“各退一步,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