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震关闻言点点头,也从座位上站起身。
他一边走下台阶,一边招呼纪鸿洲,“妹夫,走吧,先去我营帐坐坐。”
鲁吉为首的其他将官,已经在吩咐副官,调动士兵去驱逐山猴子群。
纪鸿洲虽然很想去开开眼,不过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他带着章谨跟随秦震关回营帐,开立在帅帐门口,叉着腰往外打量。
“山猴子...”
嘴里念叨了句,他回头看向安稳坐在桌案后喝茶的秦震关,扬眉笑问:
“不就是猴儿吗?野猴子还爱凑热闹,敢成群结队的往军营里窜?”
秦震关老神在在开口,“不止往军营里,还往城镇上,府宅里窜。城里许多盗窃案,都是这些野猴子所做。”
纪鸿洲听言只觉有趣,“真的假的?成精了?”
秦震关失笑摇头,“猴子是最像人的动物,不然许多杂耍和马戏团,为何都要驯养猴子?因为他们通人性。”
“而我们徽州山里的山猴子,长年累月繁殖了很庞大的族群,甚至族群之间还都各有领地,时不时相互之间还会发生动乱。”
“这些山猴子野性难驯,经常成群结队打劫斗殴,到处滋事,可谓是这山里最嚣张的动物。”
“弄不好,见了人都还要戏弄一番,抢走你所有东西,剥光你衣裳,你气得要死偏又抓不到它,难缠的很。”
纪鸿洲嗬笑了声,“听你这么说,我更想亲眼去见识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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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关放下茶盏,脸色郑重朝他摇了摇头。
“我劝你不要,这帮猴子只能半哄半撵的驱走,大约是闻着烤肉味儿来的,把那两头羊给它们就好。”
“否则你一不小心得罪了它们,可比得罪人还难缠。”
“说的也太邪门儿了。”
纪鸿洲似笑非笑扬眉,同章谨对视了眼,眼神意味深长。
“......”
章谨顿时头皮一麻。
他家大帅自打到了徽州,一天不得罪人那都难受。
——这次,该不会要去得罪山猴子了吧?
——能不能不这么顽劣?
*
半刻钟后,纪鸿洲借口回营帐沐浴,带着章谨从秦震关的帅帐里出来。
他一身的尘土还没来得及打理,遁着声就朝喧闹的方向奔去。
章谨见状,登时冷汗都冒出来了。
“大帅,您别去看猴子了!还是早点儿回去洗洗睡吧!”
纪鸿洲负着手,步伐悠闲在营帐之间左拐右拐,活像是在散步。
听他这么劝,不由勾唇一笑,扭脸瞥了眼章谨。
“这么新奇的事儿,不看看岂不是可惜?你想想,一大帮秦军对一群猴子委曲求全,画面多喜人。”
章谨扯唇苦笑,“您没听见秦大帅说,那些猴子比人还难缠么?您忘了那天被狗追的满山跑,有多狼狈了?”
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压低声诚心诚意劝他:
“猴子可比狗灵活,能上天入地!咱们还是躲远点儿的好。”
别说,这句话还挺有说服力的。
纪鸿洲当即就缓下了脚步,立住脚想了想。
最后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蹙眉说道:
“你说得对,被狗追和被猴子追都很丢脸,何况这猴子还下山作案,万一跑到帅府里去,再吓着筝筝...”
章谨,“......”
您是不是忘了,夫人她就是徽州人啊,她什么没见过?
不过,纪鸿洲还是被他劝住了,没再执着于去观赏秦军‘人猴社交’的场面。
他带着章谨转回身,老老实实回了营帐。
谁知刚一掀起帐帘,帐内突然一道黑影窜出来,直冲他面门。
纪鸿洲眼神一凛,迅速身形一侧,将章谨撞到了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