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泯驻足，偏过脸冷声告诉她：

“是你自己什么都想要，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说话间，他转过身直视白贤敏，“选择我给过你，我愿意娶你，哪怕此生都没有自己的骨肉，哪怕顶着舆论和匪议，哪怕绝后，哪怕董玉珍的私生子真是我亲生的！在拥有孩子和你之间，我仍然选择你！”

“你呢？你怎么选的？你永远只想我为你妥协，你可曾为我想过？”

白贤敏张了张嘴，喉间却似堵住一般，说不出话。

钟淮泯缓步后退，眼睑腥红摇了摇头：

“你可以选择走，带着你的孩子们，一旦做出决定，永远别后悔。”

他说完话最后一句，转身离开，脚步不再有丝毫犹豫。

面对他冷漠决绝的背影，白贤敏瞬间溢泪。

她能怎么选？

若他不肯退步，她若自私哪怕一点点，那将是三个孩子的不幸。

比起自己的幸福，做母亲的，谁不希望孩子更幸福呢？

既然这样，那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

正月十五时，纪鸿洲和秦音回老宅，陪老太太一起过。

老太太说起纪欢颜和纪文洲。

“...今年能回来，学业结束，得到秋后，可能冬天里。”

纪鸿洲说，“等开春后看看，若是能收到家书，事情也能确定，到时候交代人，提前把院子收拾出来就是。”

“院子是小事。”

老太太嗔他一眼，歪着嘴说，“婚事，是大事，老三跟叶家的挺好，你找机会，跟叶师长说说，挑个日子定下来。”

小主，

纪鸿洲淡着脸点头，“嗯，叶家那头儿约莫也心里有数，顺理成章的事不用急。”

老太太，“还有颜儿，老大不小了，我瞧上一个人，你看怎么样？”

纪鸿洲眉峰挑高，“谁？”

老太太笑起来，“章，章谨。”

纪鸿洲愣了下。

秦音也微愕怔住。

老太太继续说自己的：

“章谨好，相貌堂堂，打小跟着你，人又能干，自己人也信得过。再一个，他没亲没故，给颜儿做丈夫，往后咱们一家人都还在一起，多合适？！”

老太太一向眼高于顶，当初连秦音这样的儿媳妇儿都百般挑剔，如今给女儿选女婿，倒是瞧中了一个副官。

这可让纪鸿洲和秦音惊愕到无以复加。

纪鸿洲迟疑皱眉，“这事儿等颜儿回来再论，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老太太翻白眼，“我知道她什么心思，她就是个，没大出息的，巴不得仗着家世背景，安享荣华无忧无虑一辈子，出嫁了也留在身边儿，那最好不过。”

秦音樱唇浅抿，嘴角微不可察牵了下。

老太太这会儿，倒是头脑清醒的不得了。

纪鸿洲沉着脸没答应，“等她回来再说，这事儿定不了。”

两人在老宅用过晚膳才离开。

上车后，秦音看了看开车的章谨，嘴角抑不住往上翘。

“章谨。”

“诶！”一无所知的章谨，自后视镜看她一眼，“夫人？”

秦音好奇，“你今年多大了？”

纪鸿洲眼尾余光瞥她一眼，眼底掠过丝无奈，不过也没出声。

章谨懵了下，一头雾水眨了眨眼，迟疑回道：

“属下，二，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