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迟疑着不敢接话,视线看向阴沉着脸的纪三夫人。
纪三夫人正心气不顺,转头就朝纪川洲发火。
“你今日要没什么正经事,别窝在家里养赖,给我到铺子里去干点正事!”
纪川洲眉梢吊了吊,“不去。”
纪三夫人瞬间炸了,“你怎么那么要脸?!”
“铺子都给你小儿子了,哪有我插手的份儿?我去,你想看兄弟打擂台?”
“什么叫都给景洲了?你要是争气,我能全教给他吗?!你现在不做事,等我老了,没了,你要让景洲给你养老?!”
“嗤,他倒是能有那么孝顺......”
“你说的什么话?!”纪三夫人震怒。
纪川洲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皱眉提声:
“谁气你你找谁去,少拿我当出气筒!别以为老子现在这样,就谁都能给我脸色看!”
他豁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座椅,冷笑瞥了眼三夫人:
“当你小儿子是什么正经东西,你这么纵着他,捧着他,早晚有你哭的时候儿!”
撂下话,他扭头离开餐厅,还吆喝女佣把馄饨送上楼。
纪三夫人气得头昏,连忙扶额坐在椅子上缓了缓。
女佣小心翼翼开口,“夫人,那馄饨.....”
小主,
“给他!!”
纪三夫人声量猛地拔高,“无赖也是我亲生的,难道要饿死他?!”
女佣战战兢兢,也不敢吭声,连忙去厨房催馄饨了。
纪三夫人气的不轻,面对奢华又冷清的餐厅,悲从心来,瞬间红了眼眶。
“我这到底是什么命......”
*
秦音把董玉珍的确生养过的事情,说给纪鸿洲听。
纪鸿洲不甚在意,“你觉得这事,我应该告诉给阿钟?”
“为什么要隐瞒?”
“...我看他现在按部就班的,挺好,这点糊涂账就糊涂过去,对他没什么坏处。”
秦音闻言略感无奈,“你又不是他老子爹,你有什么权利替他的人生做决定?再说,之所以告诉他一切能摸底的线索,那才是真正为他好,而不是事事打着为他好 的名义去隐瞒。”
纪鸿洲微怔,‘事事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去隐瞒’?
这话很点他。
“董玉珍自己告诉钟淮泯,自己给他生过一个孩子,那只是她说的。”
“现在我们知道,她的确生过一个,但孩子到底是不是钟淮泯的,认还是不认,养或是不养,那就同我们无关。”
“我觉得,你应该告诉他。总比以后等他娶了妻,过后再印证外面真的有个私生子的后果,要好吧?”
纪鸿洲沉默了。
第二日,他听秦音的,把这件事告诉给钟淮泯。
“...我觉得你还是在娶妻之前,把这些事解决的好,免得以后说不清。”纪鸿洲一脸认真劝他。
钟淮泯看他严肃的样子,不禁失笑挑眉:
“你先头还劝我装糊涂,怎么现在又让我弄清楚了?”
纪鸿洲面不改色,“先头是我想的糊涂,有些事,男人终究没女人想的周到,我觉得筝筝说的更对。”
钟淮泯,“......”
合着半天,又是被他夫人给洗了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