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静静看他几秒,没说什么。
她一边走到梳妆镜前绾头发,一边提醒:
“快九点钟了,你今日没什么正事忙么?”
往常纪鸿洲不会睡到这么晚。
纪鸿洲怔怔看着她,心底情绪酸堵难过,自己都梦魇吓着了,她这么无动于衷,还催他去忙正事。
他又难过又颓败,喉结滚了滚,坐在床上垂下头,眼眶跟着发涩。
“筝筝...”
“嗯。”
“我不舒服,你帮我把把脉。”
秦音绾头发的素手顿了顿,重新扭脸看向他。
见他脸色的确沙发,看起来还无精打采,以为他真病了。
她没说什么,提脚走到床边,握住他手把脉。
纤细雪白的素手,搭在他腕上,纪鸿洲低垂着眼看了看,又缓缓掀起眼皮看向秦音。
他眼瞳乌暗,眼白处还布了些血丝。
把完脉,秦音不禁蹙了蹙眉,再一抬眼。
“......”
他脸颊似乎消瘦一些,气色黯淡,那眼神简直像积怨已久的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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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大男人,竟然积郁成疾。
心里知道什么原因,秦音面不改色开口:
“...你最近太累了吧,胸口闷不闷?胃口好不好?”
纪鸿洲麻木摇头,“不好。”
秦音点点头站起身,“今日如果没什么事,就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我让人去抓药...”
“我怎么了?”纪鸿洲木声问。
秦音话顿了顿,怎么了?积郁成疾,抑郁了。
她喉间轻轻咽了咽,没说话,只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开药了。
她坐在外室间的沙发上写药方,眼前不断闪过纪鸿洲无精打采神色郁郁的脸,看起来很惨,但又忍不住很想笑。
药方写好,秦音拿出去交给芍药。
“你亲自去抓药,煎好了送到卧房来,给大帅。”
芍药接住药方,一脸懵:
“夫人,大帅病了?”
“嗯,病得不轻。”
秦音淡笑不笑回了句,转身去了婴儿房看孩子。
芍药,“......”
纪鸿洲被独自留在卧房里,好半天没人过问,心里越来越难过了。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难过的想流泪。
直到外室间传来一声奶声奶气地大叫。
“阿爸!”
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眼角,转过头一看,两个小不点儿颠颠儿地跑进屋,小猴子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上床。
乐乐动作快,长安要稍稍笨拙一点,不过也不用人帮。
“慢点儿。”秦音跟进来,无奈轻斥了句。
“阿爸~”
纪鸿洲刚坐起身,小女儿就软乎乎叫着扑过来抱他,儿子也紧跟着挤到怀里来。
“父亲。”
脖子被四条小手臂箍的紧紧的,他一瞬间呼吸不畅,哭笑不得地搂住两个小家伙。
“好了好了,快松手,阿爸要死了。”
乐乐先松开,不过不是因为他难受。
小丫头抱住他胳膊,“阿爸玩儿~”
“乐乐,阿爸病了,不能陪你玩儿。”秦音扶着腰走过来,哄道,“跟哥哥去玩儿 。”
“嗯~”小丫头噘起嘴,又挤进纪鸿洲怀里,“要阿爸!”
长安更可爱,扯着被单往纪鸿洲身上挂。
“衣服,衣服!”
纪鸿洲还赤着膀子,这孩子是让他穿上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