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桥,更不用提了。
都是自己顾好自己,尽量不拖累别人,就是仅剩的兄弟情了。
秦音点点头,没再多问,便带着寒露上车离开了。
*
回到纪公馆,天色已经稍暗。
秦音走进前厅,便见章谨和叶长青匆匆从楼上下来。
见她回来,两人齐齐立住脚,垂手见礼:
“夫人。”
秦音微微颔首,问道:
“章谨可是要去阜城?”
章谨点头,“是,夫人。”
“都跟叶军长交接清楚了?”
章谨和叶长青对视一眼。
“是。”
“嗯,你去吧,颜儿我们会替你照看。”
“多谢夫人。”
章谨点头道谢,急着去做临行前的安排,便匆匆提脚走了。
剩下叶长青,原本也准备跟他一起离开。
但他一抬眼就对上秦音清凌凌的视线,脚步下意识定在了原地。
“夫人?您可是有话。”
秦音浅笑,“我去见钟夫人,才突然想起来,她跟钟淮泯是叶师长撮合的。钟夫人的哥哥,似乎也是叶师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学生。”
叶长青眸色微动,“是。”
秦音轻叹,“叶师长若知道自己看重的学生,就这样被冤枉惨死,恐怕也会很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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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还并未告知父亲...”
秦音突然凝视他,“叶军长。”
“是,夫人。”
“我相信唐师长清楚大帅想收编张系军,你从湖城回来,去过阜城营区,见过唐师长,他应该也能猜到你去那儿是有任务的。”
“叶军长你,是不是瞒着一些事没有说?”
秦音墨瞳深黑,似有洞察秋毫的摄人力量。
叶长青只与她对视一瞬,便垂下了视线。
再一次领教到秦音的厉害,他心头沉坠,知道自己无法隐瞒。
若是不交代点什么,秦音会更加不信任叶家,甚至说服纪鸿洲雪藏叶家。
他迟疑片刻,微微颔首,神色坦然交代道:
“不瞒夫人,唐师长与我父亲不合,他借机处死胡晃,也有报复和挑衅之意在里头。”
顿了顿,他沉下声解释:
“我毕竟是晚辈,不愿掺合进父亲和唐师长的恩怨里。”
“何况阜城营区,原本就是唐师长的地盘,我受到唐师长的排挤,工作无法顺利进展,军中形势又因他处死军官而十分紧张,我只能先回来禀明大帅。”
“哦?”
秦音有了点兴致,转身朝沙发前走去,语声悠笑问道:
“说说吧,叶师长和唐师长之间,有什么芥蒂?”
叶长青心下掠过丝无奈,只得走上前,如实交代一番:
“我父亲升任副师长前,也在阜城营区任职,那时他与唐师长在军中的威望势均力敌,但唐师长的夫人是大帅的亲姑姑,他自来在职务上压我父亲一头。”
“后来年关调任,两人同时升级,唐师长是师长,我父亲是副师长。”
“不同的是,父亲调到了湘城,唐师长却依然留在阜城。”
“唐师长对此,一直不满。”
秦音缄默。
是了。
唐家仗着是大帅的亲戚,一直想进入政治中心。
当初还曾为唐卫平争取过调入湘城任职的机会。
但因为杜揽月,纪鸿洲不止没有答应,还把人调去了最贫瘠的北线营地。
她想了想,问道:
“大帅当初派你去整顿北线营区,唐卫平在你手下,你整治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