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用的人,只为任其自生自灭。
*
大约叶长青也因那五十军杖受到了启发。
他拖着一身伤,翌日就出发赶往阜城。
跟章谨碰了个头,交接了白景桥,一口气没歇,连夜准备赶回湘城。
章谨看了眼天色,倒也没说什么,亲自起身送他出营地。
走出军帐,他随手拍了拍叶长青肩,问道:
“可是湘城那边的事还很棘手?最近几日有没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察觉手下肩背肌肉一瞬绷紧,章谨下意识顿住话头,脚步也放缓。
他意识到什么,立住脚,不动声色打量叶长青:
“身上有伤?”
叶长青唇线微抿,淡淡点头:
“嗯,没事,皮外伤。我先走了,你不用送,回去忙吧。”
话落,他自顾抬脚快步朝营地外走去,像是生怕走得慢,就得被章谨盘问。
章谨目送他疾步远去的背影,一脸纳罕挑了挑眉。
竟然还受了伤。
他不在这些日,湘城闹出什么很危险的动静了?
展翔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跟他知会一声...
思来想去,到底担心落了什么细节,影响后续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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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叶长青也是,没有这么做事的,来一趟就该跟他做好交接,怎么还遮遮掩掩?
章谨揣着一肚子不满,折身回到营帐,叫了自己的副官,交代他给展翔打封电报,问问最近都发生些什么事。
*
从阜城到湘城,披星戴月的赶路,车程也要两天。
叶长青赶回湘城的第一时间,就带人押了白景桥到兵府司,并给纪公馆回电话。
纪鸿洲接到电话时,秦音和洋大夫正一起给他换药。
两人对着他伤痕累累的腿,时不时捏一捏,摆布摆布,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讨论接下来的医治方案。
但他这个当事人却只能像个木头一样,任其摆布,还一句话都查不上。
纪鸿洲很无奈,也不敢打断两人谈话,一手拎着听筒心浮气躁回了句:
“晚点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审他。”
“是,大帅。”
电话挂断,洋大夫也离开了。
秦音帮他盖好被子,声线柔和说道:
“外伤都恢复的很好,但骨头还要再长一长,趁着经络修复的时候,我最近要给你调配药浴,能促进你双腿恢复。”
纪鸿洲淡笑勾唇,“伤疤呢?”
秦音掀睫嗔他,“你还在意这个?你身上伤疤还少吗?”
“不一样。”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这腿如今是我的心病了,我想它恢复如初,这块心病才能抹去。夫人医术精湛,我就有底气提这点非分要求。”
秦音目光柔和,心底无声叹了口气,掌心在被子下轻轻抚摸他的腿。
“伤疤不重要,我一定会让你站起来,等你站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纪鸿洲看着她,眉眼视线也逐渐柔和。
秦音笑笑,抽出手站直腰身,神色轻松说道:
“我出去一趟,去趟医馆,给你配药,顺便交代他们弄只大一些的浴桶来,三天之后我们就可以药浴。”
“嗯。”纪鸿洲温声交代,“出门小心,注意安全。”
秦音浅笑颔首,倾身在他面上吻了吻,转身走到衣柜前,取了大衣套上,便走出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