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自镜中看他一眼,“先头带晟儿刚睡醒,左右闲着没事,早点洗过,夜里能早点睡。”
纪鸿洲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花香,和屋子里点燃的熏香交织在一起,绵柔香气吸进肺腑,莫名勾人心弦。
他下意识俯身,想亲她。
“你打住。”秦音歪身打断他,“一身尘土,你别捱我。”
纪鸿洲,“......”
旖旎心思顿时被泼了盆冷水。
他无奈咂嘴,自镜中与她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转身进盥洗室去沐浴了。
等他再出来,秦音已经扎起了头发。
纪鸿洲凑上前,低下身自身后搂着她,亲她耳鬓。
“还嫌弃我,嗯?”
秦音痒的发笑,缩起脖子反手推他。
耳鬓厮磨片刻 ,纪鸿洲不满足,长臂一捞,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秦音惊呼一声,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连忙扯他耳朵。
“你别闹!峰儿还在,孩子们在等着用膳。”
“我很快...”
“不行!”
她拧着眉,语气坚决。
纪鸿洲脚步顿在床边,垂眼看她,面上写满无奈。
“我不如残了吧,真怀念瘫在床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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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什么!”
秦音憋不住笑出声,双腿动了动,从他怀里滑下来。
“去穿衣服,别让孩子们久等,我下去等你。”
说罢将人推开,她自顾朝外走去,边走边打理好身上歪斜的裙裳。
目送她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纪鸿洲无奈叹气,低头看了眼身体异状,只能强行忽略,自去更衣。
他磨蹭了会儿,下楼到餐厅时,秦音已经带着孩子们入座,只等他来开膳。
饭桌上总是很闹腾。
秦峰不习惯,几乎是被长安和乐乐给喂饱的。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往他碗里塞吃的,仿佛觉得这是什么好玩儿的游戏,要比一比谁喂得多。
在纪鸿洲若有似无地关注下,等到孩子们被乳娘抱走,秦峰吃到撑。
他站起身,没敢看纪鸿洲,只跟秦音说:
“...小姑姑,姑父,我先回去了。”
秦音,“嗯,去吧。”
秦峰连忙快步走了。
等他离开餐厅,秦音才扭脸看向纪鸿洲。
“你那么盯着他干什么?长安和乐乐喂他不喂你,吃醋呢?”
纪鸿洲淡笑挑眉,“这有什么好吃醋?又不是没喂过。”
“那你干什么?盯得孩子多不自在,下次再不来看你。”秦音好笑。
“免了,还是让他守着他舅舅吧。”
纪鸿洲扯了下唇,拿起餐帕轻拭嘴角,随口问了句: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干什么?”
秦音看他一眼,缓缓起身,边朝外走边说道。
“来说事,傅文睿说那护工总打听徽州的事,有点逾越,准备把人送去徽州试试。”
纪鸿洲起身跟上她,听言挑了挑眉:
“就这事,电话里也能说,值当得跑一趟。”
至于秦峰说来带孩子,他是不信的。
有哪个少年人有那份耐心,上赶着给别人带孩子的?
指定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音默了默,如实告诉他:
“...午后峰儿带长安和乐乐去了小公馆,傍晚才送回来,我便留他一起用晚膳。”
纪鸿洲,“......”
什么叫逾越?
这才叫逾越!
他气乐,“你是真放的下心,就那么叫个半大孩子,把我们儿子女儿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