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靠在偏殿门框处,瞧着殿内专心礼佛的解荔。
记得当初,他问她信不信佛。
她先是说信,随后又否定自己说不信。
江驰觉得她矛盾,直到那天他想在佛堂要她,她哭的弱弱的,求他不要,说她信。
她明明年纪不大,却信这玩意儿。
是因为信佛,才显得清心寡欲,对他给出的巨大利益视而不见吗?
江驰想笑,他还没忘了,他提出给解荔五千万时,她那双骤然发亮的眸以及一秒改变的态度。
她分明爱钱如命。
不然遇见他之前那么拼命地打工是为了什么。
所以为什么不肯留下来,他给的还不够多?她的胃口被养大了?
江驰舌尖顶顶腮帮子,目不转睛盯着解荔的背影看,幽深的眸看上去骇人至极。
解荔只觉背后凉飕飕的,今天似乎也静不下心来,再加上她心里挂念着快到闭寺时间,因此跪了五分钟便起身。
她站起身又拜了三拜,这才转身。
突然扬起一阵风吹入堂中,解荔的发丝和裙摆被吹的飞扬起来,她来到院中,看了眼高大的玉兰树。
一如既往地,她和忘尘、了悟道别,并没有说自己要回家乡的事。
本就是人海茫茫中的点点缘分,没必要正式地告别,徒增伤悲。
忘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她:“解施主,刚刚在门口等你的哥哥呢?”
解荔微怔,“什么等我的哥哥?”
她是一个人来的。
忘尘皱着眉头,“就是上次和你一起的那名贵客啊。”
忘尘记忆很深刻,上次他想去找解施主,被师父千叮万嘱不能冲撞的贵客倚在门框上目不转睛盯着解施主看,他便悄悄退回来了。
这次也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贵客不和解施主一起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