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愿再从解荔口中听到“我不爱你”这样的狗屁话。
下一秒,他不愿意听到的话便从解荔口中冷漠吐出,“你做梦, 我不爱你,你是人是狗我都不爱你。”
江驰的手臂猛然收紧, 直要把她的腰勒断,或是想与她合二为一, 这样她便再也不能冷酷地说出“我不爱你”这样的字眼。
解荔感受着他的情绪变化,发现他对这个问题真的很敏感。
这个发现让她小小的兴奋起来,她突然巴不得江驰不停地问这个问题, 而她始终如一用相同的答案刺痛他。
江驰放松了些, 似是自我开解好了。
他最近, 很擅长自我开解, 不论解荔做什么,他总能为她找到理由开脱。
包括现在的不爱他。
大概曾经是爱过的, 可最近他对她有些不好,消磨掉了她的爱意。
是他的错。
是他不好。
等回了京市,江驰会重新对她好,比以往更好, 她会重新爱上他的。
即使如此,江驰埋首在她的颈窝中, 只觉充满她味道的呼吸也带了丝丝苦涩,他的声音有着难掩的失落,“好。”
没有发脾气,没有恶狠狠的发疯,只是一个湿淋淋的“好”字。
随后便拥着她不再言语,也没有动手动脚,仿佛他连夜赶来,只是为了抱抱她。
解荔嘴角玩味的笑意隐去,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心底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是不忍又或者是愧疚。
如果他继续发疯,解荔会说出更难听的话,可他却摆出了一副如同被暴雨淋湿的湿漉漉小狗形象,莫名地让她想到了捡到暴富那天,也是下着这样一场雨。
身后江驰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窗外雨声嘀嗒,解荔却是再也睡不着。
或许,她和江驰没必要一定闹到这一步。
或许,她们是可以沟通的。
*
阳光透过窗户洒向大床。
解荔动了动身子,她小心翼翼地挣脱江驰的怀抱,与此同时她警惕地观察着江驰的睡颜。
缓慢将他搭在腰上的手臂移开后,解荔抬眼对上他睁开的眸,迷蒙一瞬恢复清明,有些急促的,他将她重拉近怀里,“要去哪,不准走。”
解荔翻了个白眼,她将他推开,“江驰,别发神经,我要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