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倔强地不肯放他走,最后他将花绳“不情不愿”地还给了我。
月长老从袖口拿出药瓶,在掌心倒出一枚药丸,“这叫蚀心之月,在之前的试炼中曾致死伤无数,闯关者需要在毒发之前制作出解药。”
“不过作为徵宫宫主,徵公子可以用药人替自己试药。”月长老瞟了眼我,唇边浮现一抹笑容,“比如风长老?”
“不必。”宫远徵当即拒绝,未曾犹豫半分。
他刚要拿过药丸,月长老收回了手,“我还没有说完。”
我已通过三狱试炼,知月长老只不过玩笑,狠狠地瞪他一眼。
“由于徵宫负责宫门医馆,徵公子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药理天才,因此你除了解出此毒外还需加试一关。”
“何曾有这规矩?”我不自觉地开口维护宫远徵。
月长老挺直腰杆,虚张声势,“我是第二狱的守关人,自然我说了算。”
宫远徵拦住我开口,“加试内容为何?”
月长老向我挑眉,“风长老有一故友身受重伤,我借用西罗刹地的邪术,将出云重莲植入她体内才勉强保命。”
“无中生友。”我嗫嚅道。
月长老行于前,我与宫远徵并肩在后。
我能感觉到身旁人不时投来的目光,但每次偏头他又总是回避视线,望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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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醒后气息日趋孱弱,我担心她还会昏迷不醒,所以想让徵公子一试。”
一连数日,月长老一直没有解开我气息日趋孱弱的缘由。
他心下焦急不已,正好宫远徵要来第二狱试炼,便想出了这法子。
“知道了。”宫远徵接过月长老手中的蚀心之月,未作犹豫直接服下。
“既然加试,我可否提个要求?”
“你说。”
宫远徵点破,视线终于与我相触,“她要一直待在我身边。”
月长老点了点头,唇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我当然同意,至于风长老同不同意……”
“好,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宫远徵脸色稍缓,闻言耳尖泛红。
月长老的目光转而扫向我,“冷商,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擅自透露解毒之法给徵公子,我会以舞弊判定徵公子闯关失败。”
“月长老多虑了,恐怕我与风长老还没有你与她相熟呢。”
我狐疑地看向宫远徵,“你想起来……”
“没有!”宫远徵略有心虚地放下手臂,回避我的视线,“我只是听说风长老与后山之人颇为相熟而已。”
我半信半疑,没想到宫远徵挑眉继续问道,“那你们真的如他人所说那般相熟吗?”
“也不是……特别相熟。”
他冷哼一声,抬起前袍走上台阶,徵宫的侍卫抬着两个樟木箱跟在他身后。
我与月长老视线相触,颇为心虚。
月长老抱起手臂,忍不住睥一眼我,故作苦涩地开口道,“好一个不太相熟啊,风长老,你的良心被……”
他强压下唇边的诅詈,眉眼一弯,“被执刃大人吃了吗?”
月长老前几日还向我念叨,刚结束试炼不久的宫子羽顺走了他的试言草。
我清了清嗓子,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道,“不出两个时辰,远徵应该就能发现蚀心之月的特性。”
“你别高兴的太早,你才是他真正的试炼。”
“你们聊完了吗?宫冷商,过来陪我翻医书。”宫远徵的声音从藏书阁里传出,略有不满。
“叫你呢,快去吧,宫冷商。”月长老轻抬下颌,仿着宫远徵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