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抬手环住他的腰,宫远徵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忽而让我有些眼酸,走过了这么多年,还好我们仍在彼此身旁。
“好,我也会一直陪着阿徵。”
街上的喧闹蓦地归于平静,这一刻我好似听到了这些年他不曾开口的那些话。
宫远徵压下眸中的涟漪,他又抱紧了些,将这些年承受的别离全部化解在这个拥抱里。
即使牵绊,这一世也惟愿常伴彼此。
熙攘人群走过,宫远徵的衣角忽然被拽了拽。
他松开我,略有不满地看向手边的小姑娘,那孩子一见宫远徵凌厉的眉眼,本就水光盈盈的眸子愈发委屈。
对视片刻,她忽而抿嘴大哭起来。
“你别这么凶。”我轻轻推开他,在小姑娘面前蹲下身,“别哭别哭,哥哥不是故意的。”
“我哪里凶了?”宫远徵抱臂嘟囔一声。
见那孩子越哭越凶,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抬眸看向他,“给她道歉。”
宫远徵指了指自己,“我给她道歉?”
我握住他微凉的指尖,拉他也蹲下身,“快点,哄小孩儿的嘛。”
难得温存的拥抱被打断,宫远徵不情不愿,“哪里冒出来的小鬼,没眼力见儿……”
他瞥一眼我,抱臂撇了撇嘴,半晌憋出一句,“对不起。”
小姑娘一听竟真的止了哭声,抽抽嗒嗒地擦了擦下巴上的泪水,“你怎么自己在这儿呀,你娘亲呢?”
那孩子抬起娇嫩的手指了指我,“娘亲。”
宫远徵的眼睛陡然睁大,错愕不已,当即拉住我的手腕站起身,“你别胡说啊!这个姐姐还没成亲呢,怎么会是你娘亲呢?”
小姑娘见他语气不善,嘴角微微下垂,作势又要哭起来。
宫远徵见她委屈的模样,手足无措地摆了摆手,“你别哭,别哭!”
他余光瞥见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小贩,立即说道,“哥哥给你买冰糖葫芦,求你别哭!”
我见他一副无奈的样子,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勾唇笑道,“你是不是找不到娘亲,认错人了?”
小姑娘抽噎两声,向旁边挪动一步,抬手指了指我身后的方向,“我娘亲在那儿卖花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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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方才指的并不是我,只是因为不够高,才让我们误以为她把我错认成娘亲了。
“那你拽我衣服作什么?”宫远徵不解。
小姑娘机灵地偷瞄一眼远处的娘亲,凑近我们身旁悄悄说道,“我想吃冰糖葫芦,但我身上只有一个铜板,还差一个铜板,娘亲说糖吃多了,牙会掉光的,不肯再给我一个铜板。”
她委屈地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哥哥可以借我一个铜板吗,我可以让我娘亲给你们编花绳,当作回报。”
宫远徵与我对视一眼,忍不住轻笑一声,他一边从钱袋中取铜板,一边说道,“你娘亲说的对,糖不能吃多。”
他将铜板放在小姑娘的掌心,“不过今日是上元节,去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