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按住他的手腕,眸中略带乞求,见我难为情的模样,他心里那股痒意又悄无声息地涌上来,一张纯情又无辜的脸此时眼尾湿红,唇边却带着得意的轻笑。
“二小姐?”晚樱轻叩了几声门。
晨间柔和的光线从窗棂的缝隙没入,落于他眉间,薄唇染了层绯色,笑意却又极具侵略感。
“昨夜有没有亲我?”他轻轻挣了挣被我按住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
心下焦急晚樱担心我而推门进入,遂咬牙回道,“亲了,你快放开我。”
他见我脸庞染上红晕,唇边笑意愈盛,抬手将我推搡他的手擒住压在耳边,并未打算放过我,“那医馆上药那晚有没有偷亲我?”
我别开脸,不肯吭声了,长发从耳边散落,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宫远徵冷沉的声线此时带着点得逞的欢愉,“我看我们今日还是不要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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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咬牙切齿,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有什么,姐姐?”他俯身凑近几分,装作没有听清我的话。
我咽住话,被他锢住的手指尖收紧,紧咬下唇,眸中起了涟漪,半晌低声道,“那晚我偷亲了你……”
宫远徵挑眉,抬眸时见我红了眼睛,心口一滞。
他立刻收回了我腰间的手,为我理好寝衣,撇撇嘴委屈道,“承认心里有我令你这般为难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气不过,刚要“不小心”再踢他一脚,被他眼疾手快地抬腿压住,“诶?我可不会吃第二次亏。”
“你哪会吃亏,你只会吃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道。
他眼底笑意明朗,微凉的唇在我唇角落下轻吻,“这是昨晚的,上药那晚的偷吻……先欠着。”
而后翻身下榻,殿内旋即出现摔打的声响,瓷片碎屑落了一地。
他扬起声音,颇为“气急败坏”道,“李公子受伤了传医官就是,哪用得着你去呢?”
晚樱惊了一跳,殿外的下人交头接耳,“徵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翻脸如此之快,不去南曲班子唱戏可惜了。”我在心里腹诽道。
“云祉从小与我一同长大,自是有情谊在,我去看他难道还要经过徵公子的同意吗?”
本已转身向博古架走去的宫远徵止了步子,扫来一眼,我抿紧嘴唇,忽而在他眸中瞥见一抹妒意,不似假装。
“我受伤了也没见你关心?这些日子你可曾想过我的伤,关心别人,夫人倒是跑得勤快。”
他狠狠剜我一眼,拿起博古架的花瓶,眼神询问我是否可以摔打。
我下榻点点头,宫远徵向我伸出手,示意我走过去。
花瓶落地声响一传出正殿,晚樱急得险些就要推开门。
正殿内宫远徵将我揽在身后,防止被飞溅的瓷片碎屑划伤。
“徵公子不是和夫人感情十分好吗,这是怎么了?”
“近日宫门里的疯言疯语这么多,想必也传到了徵公子耳朵里。”侍女们小声议论着,“快别说了,昨日医馆的侍女乱嚼舌根,就被徵公子罚了。”
宫远徵又拿起一个锦盒,我急忙阻拦,“这个不行,这是你以前送我的生辰礼。”
似是盒子太轻,他微微皱眉道,“这里面的礼物呢?”
我叹了口气,“以后再与你解释。”
趁着下人不敢靠近正殿,我将李云祉中毒一事告知了宫远徵。
待正殿的大门打开,宫远徵阴沉着脸站在门口,“传我的令,除了长老院,夫人不得踏出徵宫一步。”
“徵公子凭何禁足我?”方才我眼尾尚未退去的酸涩使此情此景更令下人们错愕。
他微微偏头,眉眼凌厉,“凭我是徵宫宫主,凭你现在是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