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摸了摸他耳边的发丝,“睡吧,阿徵。”
柔软的触感落在他唇瓣上,只吻了一下便离开,我眸中晕开淡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抬手紧握住我的手腕,似喃喃呓语,“让我抱着你吧……”
我轻抬起被角,上榻后缩进他怀中,修长的指尖落在我腰间,他阖着眼轻声道,“好累,姐姐……”
宫远徵微皱着眉,唇角因方才的吻水润莹红,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阿徵?”
“嗯……”他似乎睡着了,但却又能回答我的轻唤。
“腰还疼吗?”
“不疼了……”
“明日待我起身再去医馆吧,我想醒来时能看到你。”
“好……”
幽暗静谧的后山,殿外折枝声融入夜风中。
“我爱你。”我轻扯着他胸前的寝衣,倾身在他耳边说道。
“……”
再未得到回应,以为他睡着了,胆子便大了些,“自及笄后便喜欢你了。”
指尖从下颌轻轻抚上他柔软的唇瓣,“心里从未有过别人。”
“此生此世都只爱你。”
风雪将摇曳的树影拍打在窗扉上,落于我动情的双眸中,遮掩了清晰的爱意。
静默半晌,轻笑声忽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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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爱?”
他缓缓勾起唇角,手腕抬起,搭在额头上,“姐姐为何不在我清醒时说与我听?”
我“蹭”地一下坐起身,“你装睡?宫远徵!”
“本来是要睡着了,可奈何有人说爱我,便没了睡意。”他睁开了眼,满目笑意,唇角止不住上扬。
“原来姐姐惦记我这么多年。”
被他挑明,我有些羞恼,掀开被子要下榻,被他抢先揽住腰,按回榻上。
他覆身下来,手臂撑在我耳边,墨眸紧盯着我,一字一顿道,“我不仅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要爱你。”
“下辈子的事谁会记得。”
“那我过奈何桥时不喝那碗汤,下辈子我还要去寻你。”
我抬手抚上他的脸,挑眉笑道,“不要,这辈子都看腻了,下辈子……”
他抓过我的手,十指紧扣按在帛枕上,打断道,“我腰不疼了,姐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若不好好说话,不仅明日下不了榻,我也可以让你接连几日都下不了榻。”
“那便现在补偿你吧。”
我抬手捏住他下颌,在宫远徵还未及反应时吻住了下巴,然后吻到喉结、颈间、锁骨。
他眸光颤动,而后扬着唇角闭上眼,低头寻我的唇,慢慢加深力道回吻。
恍惚间,熟悉的情潮吞噬理智,将彼此淹没。
窗外大雪纷飞,殿内炙热心跳随着昏黄烛火跳动,帷幔遮住了一室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