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就是笑了。”他有些气恼。
见我浅笑不语,宫远徵跨一步站在阿沅身后,看向我的眼眸盛满委屈,不依不饶道,“到底在笑什么?”
我扶住广袖,温热的指尖轻轻拭去他鼻尖的糯米粉,逗弄道,“像只小花猫。”
他眼眶泛起薄红,撇撇嘴,似满腹委屈。
忆起方才晚樱的话,看来这几天他确实一直都在生闷气。
阿沅笑出声,学着我的语气,“爹爹像只小花猫。”
“小花猫生气也是会挠人的。”宫远徵指尖沾了点面案上的糯米粉抹在阿沅脸上,眼眸却紧紧盯着我。
似要伸出利爪挠我一下才肯罢休。
阿沅哪肯吃亏,立刻也沾了些糯米粉,可奈何身长不够,摸不到宫远徵的脸,他拽住我的衣裙急道,“娘亲,他又欺负我!”
宫远徵又抹了下他的脸,神色稍缓,“你娘亲欺负我,我只能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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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这是什么道理?”阿沅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不舍得欺负娘亲,就拿我出气!”
白嫩的小脸皱成一团,颇为气恼,“娘亲!你不替阿沅做主吗?”
我眼眸微弯,趁宫远徵不注意,沾了糯米粉的指尖划过他下颌。
他一怔,当即抬手握住我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
阿沅一喜,连忙躲到我身后,伸出脑袋对宫远徵做鬼脸,“娘亲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宫远徵轻轻一扯,我向前半步,险些跌进他怀中。
阿沅在我身后躲闪,得意洋洋道,“让你欺负我!”
“你小子过来。”宫远徵扣紧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绕过我腰侧伸向阿沅,“你再不过来,我就欺负你娘亲了。”
晚樱埋着头,唇角噙笑。
阿沅退后半步,撅嘴道,“骗人!你才不舍得欺负娘亲,你就会欺负我!”
“娘亲,梨花糕蒸好,一定要叫我。”
“好。”
阿沅一向古灵精怪,他察觉到宫道远徵已接连数日没回徵宫,今日是特地前去医馆的。
他言罢快速上前,轻轻推了我一把,让宫远徵分不开身追来,随后嬉笑着快步跑出膳房。
晚樱见状立刻行礼退下,“奴婢去看着小公子,角公子交待的功课,小公子还未做完。”
整个身子被拥住,宫远徵浑身一僵,修长白皙的指尖下意识落在我腰间护住。
他脸颊温热,胸腔内的心跳声传来,我放下扶在他肩膀的手,刚要撤身,再次被他揽进怀里,白净的手紧紧扣在我腰间。
“阿沅不让我欺负,我只能欺负姐姐了。”他声音干涩发闷,喉结上下滚动两声。
自我醒来,我们好似还从未像这般亲密过,我有些不自在地挣扎了下身子。
“就抱一下,就当是我欺负你了。”
他收紧手臂,清冽的呼吸埋进我颈窝里,身子紧密贴合,似要把我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清浅的药香入鼻,让我莫名心安,从前或许很依赖过他的怀抱吧。
我深吸了口气,半晌抬手抚上他后背,轻声喃喃道,“抱一下不算欺负。”
他睁开眼,眼睫又长又密,眸间染上些许浑浊水色,薄唇靠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样呢?”
微凉的呼吸落在颈间,我双肩不禁缩起,眸光轻颤,心口慌乱一片。
“这样算欺负吗?”他眼神勾人得紧。
“算……算……“
尾音被抹去,疯狂上涌的醋意浸润了他的双眸,宫远徵轻咬了下我唇角。
熟悉的悸动仿佛刻在我心底,无法抹去,我惊慌失措地望着他,下意识握起拳头就朝宫远徵身上捶。
“你……你这就算欺负了。”我细眉紧蹙,颇为羞恼。
“不算,你是我夫人,婚书都给你看过了。”
他边说着边向我靠近,理直气壮地耍赖道,“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如何都不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