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知道。
也不知为何,自我服用前尘尽醒来后,若等不到他回徵宫,总是睡不踏实,心里空落落地,因而每日都是等到他回来才歇下。
“我那是在哄阿沅就寝,不是在等你。”我嘴硬道。
他点点头,故作失落,“原是如此,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医……医案整理好了吗?”我岔开话头,刚转身走出半步,被他握住手腕,往怀里轻轻一带,修长指尖从臂下穿过,环住了我的腰身。
良久,宫远徵略有些沉闷的声音传来,“还没有。”
“那……我陪你?”
他半晌也没答话,微微躬身,低头往我颈窝里躲,“姐姐,我好累啊。”
他抱得有些紧,闭着眼,深嗅着我身上的气息,“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
得到我的默许,他又紧了紧手臂,将我按进怀里,身子无声贴合,他身上的力道慢慢倾下来。
我抬手拨开脸上细软的发丝,犹豫须臾,轻轻抚了抚他的背,“采药受伤了吗?”
“没有……”他声音发闷,像是刚刚哭过一样,满是委屈。
沉默半晌,我决定问清楚他身上为何会有其他外伤。
“阿徵,你身上的伤……”
“你是不是也这样抱过卓砚安?”他蓦地问道。
我怔了怔,被他冷不丁的话问得有些发懵,“什么?”
他下颌在我颈间蹭了蹭,依依不舍地退开身子,指尖仍环在我腰间,“你之前在明月谷抱过卓砚安。”
宫远徵说得很笃定,眼睛微微发红,像是在压抑心底的起伏。
“你怎么知道?卓砚安告诉你的,还是……苍栩?”我回神,忽而有些无措。
“姐姐竟真的这么抱过他……”他声音低低的,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每一个字都尽是酸楚。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收回了环在我腰间的手,声音沙哑而低沉,“你去明月谷之前已经收下我送你的血菩提手链,明明是我先表明心意的,姐姐怎么还能抱其他人呢?”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