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拉开窗户帘,打开院子里的门窗,坐在那儿抽烟:“不用了,我抽根烟就走。”
“哪有一个主唱不节制的经常抽烟的。烟烟,你这样,嗓子要坏掉的。”
佟闻漓走上去,抽掉她手里的烟,摁在烟盒里揿灭了,丢进垃圾桶里。
阮烟被丢了烟,蜷在那儿像是只猫一样地问到:“小阿漓,你什么时候买的烟灰缸。”
“好看吧,我在二手市场上淘来的。”佟闻漓把那白色琉璃花纹的烟灰缸抬起来。
“好看。”阮烟往后伸了个懒腰,“给我做碗粉吧宜家宜室的好姑娘。”
佟闻漓起身,边走边说:“不是你我是不会做的,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并不想宜家宜室。”
“行,独立女性,多放点香茅草。”阮烟这样嘱咐道。
“知道了。”隔间的厨房里传来小姑娘的声音。
阮烟吹着风,站在阳光房的阳台上发呆。
没过多久,佟闻漓就端着一碗粉出来,“香茅草多多的,小心烫。”
阳台上放了一张半人高的小桌子,两人就架着那桌子开始吃起来。
阮烟拿来了个小碗,分了一小半给佟闻漓:“吃。”
佟闻漓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也没有吃晚饭,她搬来小板凳,想到自己要吃又在那儿嘀咕:“香茅草也太多了。”
阮烟于是从她碗里把香茅草都夹走。
“烟烟,我今天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又被充满建设家乡理想但没有返乡路费的有志青年骗了?”阮烟脸上毫无表情地嗦粉。
佟闻漓:……
那是她刚到河内的时候在学校里遇到一个大谈梦想的年轻人,胸怀壮阔想要回去建设家乡,但是没有回去的路费。佟闻漓小小的“赞助”了一笔,却被阮烟嘲笑到现在。
“没准他真是回去建设家乡,只是没有钱了。”
“真没钱,他不会去劳动不会去自己赚吗,求你一个小姑娘?你就是被骗了。”
“可是他真的很诚恳烟烟,他还给我看过他的创业计划,有些点子我真的觉得不错。”
“写个创业计划有什么难的,不行就去买一个,办法多的是了。”阮烟依旧坚持到。
“可万一呢,他是真的呢?”
“是真的也不管你的事,你说你这丫头怎么总是爱多管闲事,这两年多来你往西贡孤儿院寄了多少钱过去,你说前两年,你没日没夜地去做翻译,还去什么聚会上做花架拧螺丝,你瞧瞧你那手,折腾得跟老树皮一样。佟闻漓,你是活菩萨嘛,谁都要靠你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