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身上就落了一件外套。
大伙抬头,只见重施粉黛的lyrisa出现了,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窈窕的束身礼服,温柔地把带来的那件外套套在那个男人身上,俯身说了一句:“坎爷,夜间凉,您把外套落家里了。”
她的出现阻止了黄坎要说的那些话,好像及时的避免了一场一触即发的战火。
佟闻漓见那个叫坎爷的人面对夫人的嘘寒问暖,脸上一点动容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僵硬地在那儿沉着个脸。
佟闻漓见lyrisa默默地站在他身边,给他点烟倒酒。
“谁让你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他压低着声音训斥她。
lyrisa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依旧在那儿端庄大气地笑着,给他倒好酒后,退到一边。
佟闻漓觉得原先萦绕在两个男人身边那种剑拔弩张突然就变成了坎爷和lyrisa之间的无声撕裂。
先生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只是在那儿给佟闻漓剥着虾。
佟闻漓用手盖着碗子,在那儿小声说:“先生,我吃不下了。”
“才几只就吃不下了。”他像是嫌弃她胃口小,但到底没有再给她剥了,在那儿用湿毛巾擦着手。
一桌人谁都不敢说话,他却还旁若无人似地给她倒了浅浅的半杯香槟。
“要不说,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呢。”坎爷重新倒了根雪茄烟出来。
佟闻漓把目光抬起来。
他抽雪茄用的是点火器,先生从来用的都是沉香木引的燃。
Lyrisa自觉地把点火器拿过来。
伴随火焰两寸的迸射后,空气中形成一种焦灼的味道。
空气分子被灼烧后躁动跳跃,这让佟闻漓想起西贡四十多度的夏天,日头干烤得人焦虑又紧张。
坎爷四肢展开深吸一口烟,幽幽地说道:“先生不亏是西方国家长起来的,披了这么多年的洋皮,当洋狗当得把洋人那点东西都学得一分不差,绅士起来,的确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招架得住。”
众人深吸一口气。
下一秒,他拿起那雪茄塞到自己面前的香槟杯里,随着那烟掉落后发出的呲呲声后,他一把把衣着光鲜妆容完整的lyrisa压在酒桌上。
邻桌胆小的女士惊呼一声,
面前的人却揿着lyrisa的脖颈,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是不是也让你魂牵梦绕两年了还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