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从黑夜里摸索着起来,拿出那医疗箱帮他处理那些伤口。
她抽着烟拧着眉,问他疼不疼,为什么不让队里的医生处理。
他说疼,让她把没抽完的烟给他抽。
又说,他只想要见她,不想要队里的那个女医生碰他。
她嘲笑他还挺守男德:“守身如玉。”
他却又跟她说他存了多少钱,距离他们未来的小家还有多少的距离。
他让她不要在意他的父母的看法,他们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对这个世界存在偏见。
“正常。”阮烟却只是笑笑:“谁家父母希望自己儿子娶一个红灯区女人生的来历不明的孩子呢,况且我又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医疗保险,往后也没有养老金,更何况我现在一穷二白,勉强也只能养活自己。”
他却说,他会想办法的。
就在这个时候,国外的俱乐部过来招人,给的待遇很丰厚。
沉浸在月光里的月色送走那些遥远的思绪,她再看了一眼断了的琴弦,灭了烟,缓缓说道:
“再给我一段时间吧,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我考虑一下。”
“真……真的?”窗台边的男人像是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地就同意考虑,有些不敢相信地几步过来,手握住她的肩膀:“烟,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会考虑我的提议?”
“嗯。”她从来不会有太多表情的眼睛里此刻还是跟从前一样的淡定和慵懒。
“但我只是说,我只是考虑。”
“你会考虑就好。”他却像是高兴坏了,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窗边的桌子上,低头吻下来。
他脖间带着的一个金属项链随着他的俯身晃荡了两圈,闪过外头明晃晃的月光。
*
那个假期,finger被佟闻漓留下来帮着照顾店里的生意。
阮烟来借过一次车,finger负责帮她把车开过去,给她当了一天司机。
事情办完了后,回来的路上,阮烟说靠边停下。
finger把车停下后,见阮烟进了一家药店,不久后她又出来,上了车,关了门,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
她撕开那药物包装,从里面扯出来一个小药丸,拧开矿泉水,往喉咙里灌,那药丸就被她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