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何避开她的手,头也不回:“一会儿过来。”
看着他的背影,林孟秋咬了咬唇,低头看着自己银白色的礼服。
她精心挑选的裙子,竟然和他的西装意外适配。可惜另一个当事人根本没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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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音室,林孟阳游戏刚开局,“哥有什么事一会儿打完说,生日快乐啊嗷嗷嗷抢我野!我揍你丫的!……”
墙上钟表滴答作响,时针指向十八点整。
肖何调头进隔壁的盥洗室,灯光明亮,照出镜中人平静面容下的一丝忐忑。
徐叔上楼敲门:“怀表落了,配上这个更好看。”
肖何开门,任由徐叔帮自己整理袖口和领结。
“小伙子今天这么帅,还紧张啊?”徐叔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
肖何笑了一声,难得没嘴硬,“是有点。”
“人呢?”徐叔问。
“没来。”
对于华棂的任何事情,肖何已经习惯降低期待值。
如果华棂真的答应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那才是中彩票。
“一会儿先问孟阳是怎么说的,她这个人吧,虽然经常拒绝别人,但一般也是自己真的有事。”肖何说着说着,脸上神色缓和,眼带笑意,“反正我的生日到今天晚上十二点,她不来我这,我就去她那。”
徐叔也笑:“这是想明白了?”
肖何没有立刻回答,他垂眸,摩挲着怀表。
钟表嘀嗒,时间流逝。
“算明白了一点。”他缓缓道,“是我离不开她,不是她离不开我。”
徐叔看着眼前的少年,就像见证一颗小树长大。
坚硬的冰融化,骄傲的人低头,他开始懂得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滋味。从小被捧在云端的人,第一次露出这样堪称苦涩的笑,也是第一次如此坦然、几乎是放下自尊承认,自己是她的手下败将,是束手就擒的俘虏。
“在她面前,我好像总是充满挫败感。被拒绝一次,就觉得羞辱无比,然后发誓再也不继续。”肖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她这个人真是我的克星。”
“克星你也放不下。”徐叔莞尔。
“对。”肖何轻笑,“仰卧起坐似的,反反复复,放不下,忘不掉,离不开。”
丢了那么多次脸,好像产生抗体似的。
所以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说到底,真正算得上表白的,也就那么一次。
喜欢就去追,不甘心就再次努力争取,哪有失败一次就灰溜溜走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