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人眼看杀不着他们,于是便转身去找了那三个重伤的人。
“遭了!”
但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干脆利落的便用刀砍进了那个人的心脏,接着又是一刀砍掉了他的头颅,这下那个人才猝然倒地,彻底老实了下来。
“该死的!”砍人的山贼咒骂道,“你们这群蠢货,我们既然已为山贼,又做了无数人神共愤之事,那事到如今又何必自语忠义之人?”
山贼们又沉默了。
“做不成好人善人,那就好好的成就恶道,彻彻底底的沦为被世人唾弃的大恶之人,如此犹豫不决,小心我大怒砍了你们!”
“哼,杀得好。”
滕雨旁边的女子看见山贼们在自相残杀,顿时心情愉快,满面春风。
而滕雨却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现在心乱如麻,思绪纷飞,因为今晚的遭遇与师父教给她的可谓是大有出入,难以辨别。
看着山贼们,乐六军,蓟随风,富言,还有邵恩泽,尤其是最后一人,滕雨犹豫了。
别的先不说,邵恩泽他……该死吗?
这时滕雨拿起了自己的佩剑,她有些无动于衷,犹豫不决,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帮谁?
“邵恩泽,你今晚必死无疑,我杀定你了。”
富言的脸色很不好看,正如前面乐六军所说,他虽然刀枪不入,但是该受的疼却是一点儿也不少,甚至还要比平常更疼许多。
因此在遭受邵恩泽多次的羞辱后,他现在可谓是痛苦不堪。
反观邵恩泽,他目前其实也不好过,不仅气色瘀红,而且嘴角都有了血迹,甚至全身上下也有了不少被击打的痕迹。
毕竟他可没有刀枪不入的身体,而且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富言总会有机会近身。
紧接着,俩人便又纠缠到了一起。
再看乐六军和蓟随风,虽然前者拥有软剑距离之优势,但是就目前为止而言,他却完完全全的处于了下风之中,甚至还有了不敌和颓败的劣势。
“以柔克刚!”
乐六军的软剑忽然变得像舞女的长丝带一样,不仅缠住了蓟随风的右臂,而且还试图发力切碎它。
不过可惜的是,后者却灵机一动利用此次机会接近了乐六军,并且还使出了无为一念爪的第二招:
“造化弄人!”
乐六军躲闪不及立刻就被穿破了腹部。
“大哥!”邵恩泽急了,“结草衔环!”
强槊一挥,邵恩泽逼退了富言后就直逼蓟随风,不过就在他快要接近之时,富言又从后方赶了上来,没有犹豫直接双拳便砸向了邵恩泽的后背,他当即就是一大口鲜血奔涌而出。
不过邵恩泽并没有放弃,眼看不能近身击杀对方,他便真气凝聚槊身然后猛烈的冲击了过去,这样的情形就宛如桑柘步槊突然变长了一般。
于是在他的救援下,再加上乐六军的不屈反击,结果正如他所料,蓟随风避开了。
之后邵恩泽也连忙回身一槊,富言虽有些莽撞,但毕竟不是傻瓜,所以他也知趣的退了下去,他现在可不想再受疼了,毕竟对方已如强弩之末。
事情发生的太快,山贼们和两个女子一时间居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等到他们清醒时,邵恩泽和乐六军已经相隔不远双双倒地,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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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乐六军,他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哟,疼死我了,这该死的东西我非活剐了他不可。”
“说了让你认真点,如果不是你这身铁皮的话,恐怕现在早已是他槊下亡魂了。”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慢慢接近了邵恩泽,乐六军现在已经不足为虑。
“哟,让我先折断他双臂的骨头再说。”
说着富言就上了前,乐六军眼神迷离的看着邵恩泽,后者则是一脸平静的握着步槊。
“等等!”
谁知就在这时,滕雨开口了。
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这么开了口,于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
富言和蓟随风相视一眼,然后俩人一齐看向了滕雨,其他人也全部看向了她,包括身边的女子,她也是茫然的看着滕雨。
“恶人诛杀便可,何必再残忍折磨呢?”
“哟,你这女人是谁?”富言一脸迷惑道,“为什么要替恶人说话?”
“你是山贼的女人?”蓟随风看到了滕雨的装束,他的右手开始握爪,“既然如此,那就不可留。”
“不,不是!”女子急忙开口解释道,“她是北江彭府的女侠小姐,就是她刚刚救了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滕雨来到了他们和邵恩泽的一边,女子依然跟在她身后,“只是你们为何要折磨他们,直接……”
“哟,你这女子怎么废话这么多?”富言不耐烦道,“既然不是恶徒的女人,那就闭嘴,否则就按恶徒处置。”
“你是在同情他们吗?”蓟随风的右爪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还是说你在替他们求情?”
“我与恶徒势不两立,只是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
“哟,那就告诉你我们为什么?”
这时富言和蓟随风相视一眼,俩人都笑了,阴森森的一笑。
“因为……我们很擅长。”
此时此刻,周围安静的就只剩下了大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哟,你知道我们两个都是被宗门赶出来的吗?”
“哼,就因为我们擅长折磨人。”蓟随风不屑的说道,“不过就是一群人形虫豸的恶人罢了,也不知道那群老家伙为什么如此震怒?”
“你、你们……”滕雨有些怕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俩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你们是在找借口。”
富言和蓟随风俩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又互相看了一眼。
“哟,你这女人为什么和那群老家伙说的一模一样?”富言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笑了,“不过说的也没错,我们后来的确想明白了,因为我们的确用恶人当了借口。”
蓟随风死死的盯着滕雨,阴冷的说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