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回来的很晚,贺随和两个伴郎把他送回房间,巴厘岛的夜静谧苍茫,他们将人安全送达,张罗着去当地的酒吧消遣。
姜别喝了酒很沉默,比平时的话更少。
他沉默地走进浴室,沉默地打开花洒,沉默地站到水流中。
除了没脱衣服,这个程序完美极了,找不出任何他是个醉鬼的痕迹。
褚冉回过神,连忙走过去,意识到什么后,脚步在浴室门前戛然止住。
姜别抬眸,隔着水幕凝视她。
“你没脱衣服。”褚冉尴尬地转过脑袋不去看他,“脱了衣服洗澡。”
褚冉穿红色很好看,衬得她皮肤莹白似雪,及腰的长发拢在左肩,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整个后背露出来,蝴蝶骨像振翅的蝴蝶。
姜别无动于衷。
过了半分钟,褚冉没看到该有的水雾,猛然发觉这人开得凉水!
她服气,不多犹豫走进浴室,心里安慰自己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
关闭花洒,褚冉低着头扯开他的领带,好在姜别很听话,任由她慌乱地给他脱衣服。
衬衫脱掉,姜别时常锻炼,腹部肌肉匀称,褚冉瞄了眼,没数错的话是八块,胸肌也很大,每天被衬衫包裹住,简直暴殄天物。
褚冉心跳乱了一拍,手指摆弄腰带,就是弄不开。
她不得已蹲下,姜别没料到她的举动,目光落在女人的发顶上,眉心重重跳了下。
“起来。”他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褚冉仰起头,还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我弄不开,你自己弄。”
姜别的耐心被酒精催磨,直接伸手把她拉起来,反手抵在墙上,混沌之余,还存有理智,用另只手护住她的后脑勺。
不等褚冉讲话,男人略显急促的气息伏在她耳畔。
姜别沙哑着嗓子问:“为什么要走?”
褚冉意图推开他的手臂垂落。
似乎也没想在她这得到答案,又或许将此刻当成一场梦境,姜别的声线有些颤,他明明不是在控诉,那样冷然的语调却让褚冉愧疚极了。
“褚冉,你真的可以做到不在乎所有人。”
他闭了闭眼睛,薄唇轻蹭了下她的耳垂。
他们在京州的酒店里接过吻,这是姜别的小习惯,褚冉的眼眶瞬间被酸涩感挤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