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不是算命的!
他能控制着自己不擅改历史走向,以精准掌握先机,但小事情的发展轨迹,他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准确。
这就是他为何玩命发展情报系统的最主要原因。
随着他的实力日益增长,早晚有一天,这历史的走向也必然得被他改得面目全非。
到那时,便是他的情报机构,正式发力的时候!
这一次行军,刘辨的所在营,共计八百人,全部按时到达了指定地点。两座大山的拗口。
建立营寨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形势便已达成。
但完全可以拒守的这个混子校尉居然破天荒地带着他全部的八百来人,走出营寨,排好了整齐的队列。
这也让刘辨对他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
敢于投机,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拼成了,就是单车变摩托。为了不拼输,他也做出了积极的努力。
只见眼前的这八百来人,已排起了整齐划一的队列,再加上新发的整齐铠甲与刀枪剑戟,排面已牢牢撑起。
再加上他们所处的位置并不是主战场的最中心,拦截下流民的残余,已完全足够。
终于到了拼点子的最后时刻,只是这个校尉的点子,似乎有点儿不太好。
山谷之外乌央乌央出现了一大波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手持木棒石子的流民,个别高大威猛一点儿的存在,手中还握着算不得古董青铜剑!
流民的战队简单随意,但这却是他们能想到,也是经过了实际检验的最实用的阵型,男人在前,女人在中,老弱小在后。
每到一地,就这么一起冲锋,简单直接暴力地抢光杀光所有与他们不一样的存在。然后再裹挟着与他们一样的人,一起走向下一个小城。
这样就组成了一个可大可小渠队。
然后最凶猛的那个人,便是在不断更换中的渠帅!
只是这一次,他们似乎终于遇到了一支装备精良的正规军。
哪怕流民的总人数已超过了两万,但天生便打了三折起的战斗力,还是让他们在面对铠兵鲜明的正规军时,再也没有了那种一往无前的冲劲儿!
谁又能不惧怕死亡呢?死神也一样!
至于这所谓的正规军这边儿,看着那乌央乌央黑压压一片的两万来人,也露出了巨大的恐惧。
这也正是是否经过训练,新兵与老兵,精锐与乌合之众的最直接体现。
这时,那一个来月的训练也发挥出了效果,校尉一声怒吼,八百来人条件反射地跨前怒吼一声,别管真假,气势便提升了起来。
尽管依旧是啥也不是,但对付比他们更加不堪的流民已然足够。
就在那两万多流民,全都满是恐惧地后退了数步的同时,在这八百人中,整齐地跑出了背着双箭壶的五十人。
一字排开,弯弓射箭,在一百五十米外整齐地用箭矢画出了一道笔直的横线,杀气凌然间四散而开!
同时,又跑出五十刀盾兵。在山呼海啸的呼喝声中稳稳站在了弓箭手的身后。
两万流民瞬间就慌乱起来,仅仅就是因为这百十来人,让他们全都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
然后,那七百个样子货,便在校尉的统一号令下,踏着整齐的步伐,气势十足地踏步上前。
这也成为了彻底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流民们被骗了,转身便慌乱地四散开逃。
不战而屈人之兵,刘辨都不由得在心里给这个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且全身铠甲鲜亮的校尉,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这大汉世家的精英教育,还是很到位啊!”
“什么?”
“呵呵!我们捡了一条命!”
“是啊!我全身都已虚得大汗淋漓!”
……
刘辨的一句似是而非之言,直接引出了首尝胜利之众人的各种庆幸之言。同时也让那个校尉简简单单地就收拢了人心。
刘辨观察了这个校尉很久,有胆有识有智慧,但真就不是史书所记载的名将。
对此,刘辨也不禁感叹,这战争真是一个人才培养的大熔炉。
一战告捷,当晚的伙食便看到了骨头和肉块,这又直接收拢了一波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