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硬着头皮在饭桌上看萧成达和谷秀芳夸赞姜枣。
谷秀芳:“你那同事真不是个东西,赶走就对了,千万不能心软。”
萧成达对姜枣很满意。
说他对姜枣的家世没有一点轻视意味是假的,他儿子太优秀了,配个大学生,或者行政10级往上的都绰绰有余。
姜枣是个学徒工,没什么家世背景,胜在长得好看,会一手花馍手艺,加上儿子又不开窍,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他就同意了。
没想到姜枣竟然能连升两级跳上去。
说出去大家脸上都有光。
晚上睡觉,萧成达换上舒服的睡衣躺床上,忽然开口:“秀芳,前些日子我老兄弟拿来的全兴大曲找出来给姜枣。”
“我记得姜枣她爹爱喝酒,马上年底了,咱要给亲家们送礼,把这瓶给她带上。”
谷秀芳睁开眼睛:“可以啊萧成达同志,终于要抛弃你带着点偏见的眼镜了,发现姜枣的好了?”
夫妻这么多年,谷秀芳还能不知道萧成达心里的小九九吗?
“就单独给姜枣她爹拿酒?不怕小曼生气?”
萧成达对霍小曼更为不满:“她不天天生气?”
“脑子想法太多,把想睇带的都不正常了,我看她没少给家里拿东西,上回过节你单位发的月饼剩下那三块,是不是没了?”
萧家有钱也不是大手大脚的家庭,大家同住一个房檐下,萧成达不想观察也观察到了。
小主,
三块月饼就那么没了。
谷秀芳身为女主人肯定知道:“不止月饼,你有次抽剩下的半盒烟扔桌上了,她偷偷拿走两根。”
萧成达很看不上这样的行为:“她好歹是知识分子,家里比姜枣好多了,结婚的时候没少要东西,当娘了还做偷鸡摸狗的事,孩子看到不就跟着学了?”
“再看老姜家,没要彩礼,结婚当天家里都没亲戚孩子过来蹭饭要糖,人家闺女这么优秀,有分寸,咱不能视而不见寒了对方的心。”
谷秀芳也觉得是:“再添点啥?”
萧成达:“嗯,年底咱俩单位都会发东西,还有不少人给水生送东西,挑几样不错的,好的,给姜枣娘家拿回去。”
谷秀芳打了个哈欠:“好。”
隔壁屋里熄灯,架子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到半夜十一点多才缓缓停下。
萧水生随意套了条裤子,拉开灯绳穿鞋下地,他上半身赤裸,后背肌理线条流畅有力量,几条红色暧昧抓痕交错。
他拿着铁钩子把炉圈子取下,往里添了点煤。
煤压下去窜上一杆灰,里面慢慢燃起来了,他把烧水壶放上去。
让水烧着,萧水生走到门口在搪瓷盆里洗了把手,转身走到床上把姜枣搂进怀里,姜枣像是从汗水里捞出来的,额头浸着细密的汗,脸蛋红晕像是擦了胭脂。
萧水生爱怜的在她额头亲了亲:“睡吧,等下擦洗下我给你换身睡衣。”
姜枣困极了,闭上眼睛遁入梦乡。
隔天她早早爬起来,去厨房帮谷秀芳做饭,吃完饭萧水生送她去厂子。
萧家门口那条街被街道办承包给一个低保户家庭,每个月10块钱,低保户家里干的很细致,下雨天清理排水,下雪天天不亮就出来把雪扫干净了。
萧水生骑自行车也不怕摔。
姜枣坐在他身后还在打哈欠,好困啊,她抱着萧水生的腰,手放在他棉衣口袋里,头靠着他的后背。
萧水生骑的稳,姜枣在路上迷迷糊糊补了一觉。
到厂子门前就没那么安静了,还有人离老远就喊姜枣,和她打招呼,萧水生把车停在食品厂门口:“我等下要去研究所,晚上来接你。”
姜枣不休假,萧水生在家里待着挺无聊的。
姜枣打了个哈欠:“好。”
她跟着大部队往厂子里走,走了没几步常三喜从里面跑出来,头发帘都飘起来了:“枣儿!枣儿!内鬼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