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她眨了两下眼睛,目光上移时看到了许长宁,语气欢快了些:“长宁姐姐。”
下一秒又丧着脸:“姐姐,你送我的东西不见了。”
想到什么她抬手抓住谷贵妃的手,小脸满是惊惧:“母妃有坏人!”
“他们抓了我抢了我的东西,还让我写信!”
许长宁听到这句话,面不改色的继续给裴静按摩头顶。
裴静急促的把昏迷前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站在一边的夏弦歌和裴朗听到纸条上写的内容不约而同地望向女子。
“原来公主是被郡主拖累的。”
夏弦歌毫不客气道。
许长宁的动作一顿,面上的吃惊和生气直白的显露出来:“什么!”
她紧皱着眉头,低头看着裴静的眼神里有疑惑,愧疚和不安。
“邓今仪果然是冲着我来的,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顿了顿,又道:“公主的信我并没有收到。”
夏弦歌继续煽风点火,眼前几人一直以来都很偏心许长宁,这次可被她逮到机会了。
“公主因你受累时你却在庄子上作乐,呵。”
许长宁无措的紧了紧手,语气艰涩:“公主对不起,我不知……”
裴静头痛好些了,从床上爬起来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做坏事的是别人不是姐姐,姐姐为何要道歉。”
“可……”
裴静打断她:“姐姐你快别这么想,静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夏弦歌看着她们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许长宁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降头啊,这个时候竟然还相信她。
“公主……”
她想说话被身边的裴朗拦住,男子收回盯着许长宁的视线:“此事父皇定会派人查清。”
“母妃,您和妹妹都受了惊,早些歇息吧。”
谷贵妃点头,伸手替女儿扯了扯被子后抬头看她:“长宁,你还怀着身子,宫门已关,今晚你就睡在永福宫如何。”
“谢谢贵妃娘娘。”
宫女带着她们去了收拾好的偏殿,裴朗踏出殿门看着女子的背影,夏弦歌因为生气还在嘀嘀咕咕个不停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百合,府中人可有受伤?”
“郡主放心,府医都给他们处理过了,不严重。”
许长宁按住拿帕子想给她洗澡的手:“那你呢。”
“郡主,奴婢没事。”
手被女子扒开,百合的虎口处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是与人交手握着剑被对方的力道震的,她叹口气:“自己去药箱里拿药抹一抹。”
百合哪放心她一个人沐浴,再加上身处陌生的环境,百合恨不得全天跟在郡主身边。
许长宁眉眼一压:“快去!”
虽是严肃的表情但百合知道郡主是在关心她,憋着嘴点头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