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的鼻涕泡就这么破了,这一幕反倒是将明月心中分别的伤感冲淡了些,“爸爸是回去工作了,过段时间我们再去找爸爸。”
安安可不管什么工作不工作的,只知道爸爸跟火车一块走了,他见不到爸爸,嘴一瘪继续哭。
眼见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引得其他人将目光投过来,明月想伸手捂安安的嘴,看见那眼泪和鼻涕沾脸上也下不去手。
有不少人都因离别抹眼泪,可因着站台实在过于空旷,小孩子的哭声穿透力强,哭声听起来便多了几分凄厉。
不少人的眼神投了过来,不是怪小孩子太过于吵闹,大家都怀疑起明月和庄之阳是拐小孩的。
无论何时期,拐卖小孩的最招人痛恨,平常人遇上拐小孩的,就算挤不进进行拳脚交流也会在外围等着吐口水的。
明月也察觉到到路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就想抱着安安找个人少的地方再安慰。
就是她这么一动,引来了火车站巡逻的工作人员,板着脸问道,“这小孩是你的谁?”
明月只好乖巧作答,“我儿子。”
巡逻的工作人员对明月的怀疑显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掉以轻心,“哪里有妈抱着孩子,孩子会哭得这般惨的。”
这明月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怀疑她拐卖亲生孩子,庄之阳开腔帮着解释也被当作是同伙,两人真的是百口莫辩。
再解释不清楚,怕是要被人报公安了,明月只能看着还在抽抽搭搭的安安,“你平常都喊我什么?”
“妈妈。”安安虽然还在伤心爸爸不带他和妈妈走的事情,但听到明月问话还是乖乖的回答。
明月松口气,巡逻的工作人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闹了这么个乌龙,“抱歉啊女士。”
“你也是职责所在。”解释清楚明月现在只想抱着孩子赶紧回去,可不能再被人当做是拐孩子的了。
后面几天安安该玩还是玩得非常开心,可也不妨碍他想爸爸的时候哭得厉害,可把庄母心疼得不行,每天回来都带上些小玩意哄他。
明月要着手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了,学校距离钢铁厂大院儿可不近,每天来回奔波显然是不现实的。
庄父庄母都要上班,当然是不能帮她带孩子的,明月就打算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找人带安安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安安就能上托儿所了。
周六日的时候再带安安回钢铁厂大院陪庄父庄母,两老虽然有两个儿子,一个远在军中,一个在外地上大学,别人家可天天热闹得不行,可不想两老如此寂寞。
“这住家里不行嘛?距离远要不咱给你买个自行车!”年是过的热热闹闹的,可这过完年过后一个个离开,家里又慢慢恢复以往的安静,庄母压根不想接受这样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