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年蕴头低着看不清脸,兰守被拒绝的突然愣了一下:“怎么啦?小姨都等在正堂了,咱们快去吧别磨蹭了。”随即扣住了年蕴的手腕想把他拉过去,突然感觉他的手腕温度高的不太正常,刚想伸手摸下他的额头被年蕴猛的甩开了。
“别碰我。”年蕴这一抽力度使的很大,他自己都没站稳往后退了两步,兰守压制的脾气终于上来了:“我说你什么毛病啊,见小姨啊,我们这的头儿好不好啊大哥,分清场合在发少爷脾气行不?”
年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没有理兰守,兰守气笑了:“行,你有种,我是使唤不动你了。”
年蕴沉默地往自己的住所走去,周围路过的人都不敢搭话,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这人,什么毛病啊!”
兰守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盯着他的后脑勺。
任性、自我、没礼貌,而且来路不明,如果不是那次小姨一口咬定觉得他是个好苗子非要把他留在白桦的话,他才不会把这种人放回基地。
“嘁!”
气呼呼的把外套摔在肩上,找小姨汇报工作去了,刚走两步停下来想到了什么。
“你,你们两个。”兰守指了两个后勤的Beta,“给默竹拎桶水去,他好像有点发热,要是烧得厉害就把药给他吃上。”
那两个目睹兰守变脸全过程的Beta愣住了,兰守嚷了一句嘟哝着:“行了行了,他不愿意去就拉倒了算了,我们白桦又不缺衣少食的,到时候他病了还不是我担着。”看到Beta脸上露出奇怪的姨母笑时兰守咳了咳移开了眼神,“行了就这样吧,你们手脚麻利,别给他说是我给的。”搞得我好像做贼心虚一样。
那两人乐呵呵的领了命干活去了,兰守哼了一声,解气的往正堂走了。
年蕴鬓角的冷汗越来越多,他勉强撑回了住所,转身锁门,手指却已经抖的不成样子,解了三次才扣上锁,突然喉咙一痒咳了几声便没了力气,脱力的滑到地上,心脏跳的好快,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浑身一阵一阵的是低烧带来的头晕,但是他却冷的好像被冻在冰里。
头好疼……
年蕴靠在门板上喘着气,他把脖颈处的扣子扯开露出了一大片锁骨。
屋内的陈设光怪迷离,太阳穴处突突的胀痛一阵一阵的刺激着神经,年蕴暗骂了一句把腿蜷了回来,脑袋顺势埋了下去。
“咚咚。”敲门的声音,唤回来一丝年蕴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