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打开了狱门,年蕴面色苍白地靠在墙边,暂时还没有转醒的趋势,子夏看了看他,摸着下巴问洛北:“他就是你们说的白桦默竹?”
洛北点了点头:“陛下让我看住他,不能逃跑,但是地牢的坚固程度加上他手无寸铁,想逃也困难,所以我叫你来给他看看伤。”
毕竟两次交手都没能近距离的和他待过,他对少年也是充满了好奇,作为第一学院格斗成绩第一名毕业的优等生,洛北很久没能在一个少年身上感受到威慑了,就是不知道他这不要命的打法对身体到底有多大损伤。
子夏不再多言,将随身的医疗箱打开放在地上,拿出了纱布绷带先来给年蕴处理外伤。
“这待遇还真好,哪有人质还能让治疗的。”
子夏嘟哝了一句,洛北自然地开口道:“毕竟国王还打算用他来钓出一整只白桦,他可不能轻易死了。”
“我是说你。”
子夏一眼看穿了洛北的心思:“是你要我来看他的伤的吧?和国王的命令一点关系都没有。”
洛北被说中心思,愣了一下,得到答案的子夏倒也并不惊讶,她手下麻利的撕扯着绷带:“很有你的风格。”
她认识的洛北,一直是一个心思缜密、逻辑鲜明的人。
很显然这次叫她来也肯定不只是为了疗伤这一件事。
子夏摸了摸年蕴的额头,烧得滚烫,她皱起了秀眉,显然是对刚才影卫的暴力举动有了不满。
她拧开了水壶,取了两片退烧药想给年蕴喂进去,但是昏迷中的他舌关紧闭,子夏试了几下没成功先把药片放在了一旁。
“这个孩子,是不是有些特别?”
子夏试探着问道,洛北从不做没打算的事情,多半是已经有了疑心。
洛北凝视着年蕴的睡颜,缓慢地“嗯”了一声。
“这个家伙和我能将近打个平手。”
是吗?这她到是没想到,瘦削的肩膀和腰身,从体型上来看根本不是对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她犹豫了一下:“不过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说,他不像一个Alpha。”
充其量是个营养不良的Beta,只不过她没说,虽然生物鉴定不能一概而论但毕竟有依据可循,作为组成社会三大群体中不同性别的人外形上都会有一些不同以示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