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靠近年蕴的人尸首分离,脑袋滚落在地上,眼睛是难以置信的浑圆。
血液黏稠的沾满手掌,血腥的味道蒸腾而上,唤醒着他躁动的躯壳,本就失去心智的守卫莫名向后退了一步,那是一种潜意识里难以泯灭的恐惧,他们围困的人是一个实力远超过他们自己的人,而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可能打不过他。
想跑?
年蕴冷眸中察觉到了守卫态度的变化,令他倍感烦躁。
他不认识在场的人,他也不关心他们都是谁,他只想要打下去,无休无止地打下去,打到他们血液流干、下巴脱臼,再也没有还手的能力。
刚才他们不是充满着敌意的围在自己身边吗?不是想要一战方休吗?
难道只是看到一个人的倒下就放弃了向强者挑战的勇气了吗。
懦夫。
他冷眼扫视着几个守卫,却看不到他们接下来的动作,掰了掰手腕,发出清脆的响声。
为什么停下来了?
他躁动的心跳被几人刺激的更加剧烈,心脏中某个说不出名字的地方叫嚣着难以忍受的憋闷。
年蕴心生厌烦,他渴望着一场足够酣畅淋漓的打斗,但是眼前的几个愣神的Alpha给不了自己这种感受。
他们不会哭,不会叫,现在连继续战斗的执念都没有。
不够,还不够!年蕴抓紧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像破了一个大洞,怎么也填不满,他在叫嚣着更多的死亡,弥补残缺的空白。
包围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施虐,本是败落下风的输家转眼成了制霸全场的卫冕之王,他的攻击毫无人性,一切以快感为主,一拳一拳地打下去,听到肉体钝击的声音,像一个久病成瘾的狂躁病人,喰食着坠入深渊的曼陀罗。
杀红了眼的年蕴分辨不清,只觉得眼前尽是一片火红。短暂的几分钟下去,已经没有能站在地上的守卫,他掐着其中一人的脖颈,手指不受控制的回扣,身下的那人被剥夺了空气翻着白眼,年蕴却被他的模样讨喜,咧开的嘴角诠释着张狂的笑意。
他亲眼看着手中的人脸色变得煞白,不再挣扎,拼死拉住自己手腕的胳膊也垂了下去。
不够,还不够。
他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头渴食鲜血的猛兽,撕扯着他的心灵,让他沦为欲望的奴隶。
视野中是一片红色的混沌。
该死……
陷入疯狂的年蕴摇了摇脑袋,觉得神志不清楚的厉害,有人在夺回身体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