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梓尧的眼睛都憋红了,手指被烫地抽搐,身体也在条件反射的一阵一阵哆嗦,目光涣散,被沉殷无情地泼了一桶水,勉强恢复了清醒,但是沉殷眼底的那抹冷漠像是刻进了他的心底,每每想起总觉得心寒。
他发誓要做到最好,比年蕴要好更多倍,让沉殷只能看到自己一个人。
现在,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有进步了,嘴角咧出了笑意,沉殷说有奖励,这么多年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说,不就是自己努力的证明吗?好孩子果然是有糖吃的。
石梓尧暗中观察着洛北,看到他消失在了一片民居里,洛北有心在隐瞒自己的踪迹,石梓尧一时大意跟丢了,有些烦闷,气的嘴角撇了下来。
只能再等等别的机会了。
-
洛北进了屋子,马上就去卧室看年蕴了,年蕴还没有醒,睡得很不踏实的样子,眉间轻轻地蹙着,洛北坐在旁边,用手轻点着他轻皱的肌肤,想要抚平上面的沟壑,结果刚一碰年蕴就醒了。
年蕴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睛,洛北把他揽在怀里,手肘支撑着床,低头看着他,真是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吵醒你了?”
洛北嘴角挂着笑意,年蕴摇了摇头:“睡够了该醒了。”
“真的吗?”
洛北坏心眼地凑了过去:“昨天可是折腾到了半夜,你也没睡几个小时,那个哭着喊着地求我标记的人是谁啊?”
舌尖故意轻舔着犬齿,像是在怀念昨晚的雪松味道。
“别说了……”
年蕴有些挂不住脸了,他嗫嚅着:“昨天我喝多了。”丢过来一句搪塞的万能套话,“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骗子。”
洛北的笑意更深了,被标记过后的年蕴不能随心所欲隐瞒自己的真实心情了,他的情绪能被洛北敏锐地捕捉到,比如现在洛北就能闻到年蕴紧张的味道。
“骗了我的真心还装不知情,我好可怜。”洛北说着,故作惋惜。
年蕴瞥了他一眼,明明被标记的人是他好不好,别一副自己被他占了便宜的样子。
洛北看他不答话了,抱着年蕴的胳膊紧了紧,让他偎在自己胸口。